“除了张有福俩人要在山里睡,其它都回了。”
张有福和张小红的心情大家是能理解的,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出来。
他们在贺家门口散了,都累的筋疲力尽,需要好好休息。
储六月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都睡了。
她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回家就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
水很凉,喝进肚子里,整个人的体温都仿佛跟着凉了几度。
回了房里,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
尽管很累,很累,但是外面天色隐隐泛起白肚皮,储六月就醒来了。
睡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踏实。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有点事就放不下。
看了眼时间,五点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掀开被子起床,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没有理会,随手把头发拢起来,拉开门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早晨的气温很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猛的打了个寒噤。
拿着脸盆经过伙房的时候,听到伙房里有动静。
“谁在伙房里?”她问了一声。
“六月,是我。”贺杏花从伙房里出来,“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这天还没亮,咋不多睡一会呢。”
储六月摇头,去了水缸边,舀水,“睡一会好多了,等到山里天也就亮了。”
她一边洗脸,一边说。
“我烧了饭,吃点我跟你一起去。”贺杏花进去盛饭给她吃。
储六月洗好脸,将毛巾挂起来,进去帮忙。
陈小莲房里,她前一晚早早的就睡了,自从孕期反应过了之后,她就特别能睡。从晚上八点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中午还得睡午觉。
这会她听到外面储六月的声音,看了看身边还呼呼大睡的贺景之。想叫醒他,又不舍得,不叫醒他的话,这今天还得去赶集卖茶叶蛋,晚了可就没时间去帮着找人了。
陈小莲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贺景之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昨天是累的够呛,帮人家干了一天瓦匠,爬高上低的,还什么事都让他做,晚上回来还没喘口气,就进山找人,晚饭都是走着吃着,就吃了个饼子和鸡蛋,就着一瓶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