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了?出去跑一天。”
“去把自行车还给周琴,然后没事干,就瞎转转呗。”
“那下午谁来咱家找你了?”
“是周琴的朋友。去她家没找到她,就跑过来打算问问我,结果我没在家。”
张玉萍瞥了她一眼,似信非信,不过也没有继续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周琴的那丫头是不是谈对象了?”
“不太清楚。”储六月摇摇头。她不喜欢谈论别人的事,特别是没边没影这种事。
“你昨天不是还说她跟一个理发店的小伙子挺对眼的么?”
“…”储六月眨眨眼,她说过这个话么?那么只能圆一下,“只是对眼,人家又没说处对象。再说了,这种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八十年代的婚姻,还处于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自己做主婚姻大事的比较少。
本以为话题会到此为止,但是并没有。
“前几天你大姨跟我说,让我你姨哥找个个对象,我还在寻思着,身边的合适的姑娘还就周琴比较合适,看来这下是没指望了。”张玉萍说道。
储六月咬着筷子,想了一下这位所谓的姨哥,还是有点印象的,“我姨哥不是有对象了么?”
“又跟人家闹掰了。”
“为什么?”
“谁知道呀,反正是掰了。”
“我姨哥人才那么好,不愁找不到对象,妈就别跟着操心了。”
“长得再好,那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再不找的话,好的都被人家给挑走了。”
储六月没再说话了,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或者说,某人早已经占满了她的大脑和思维。
…
饭后,储六月一直在琢磨着找借口溜出去。她想,今晚如果不去医院看贺晏之一眼,她可能一夜都睡不好。
虽然这个点去的话,也不见得能到他身边,但是她不介意远远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