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
比姜汤还厉害…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人的话。
不过她真的困了,安静了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而且这一夜睡得一点很沉,很沉,睁开眼,窗外已经天亮了。
这应该就是一觉睡到天亮吧?!
尽管是一觉睡到天亮,还是好困啊。
她窝在被窝里打个哈气。挣扎了几次想起来,但是真的好想再睡一会。
“再睡十分钟,我叫你。”贺晏之醒了有一会了,见她那么挣扎,实在是不忍心让她起来。
储六月微微一怔。
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昨晚帮人家暖被窝了。抬头看他一眼,从他怀里挪出来,“不用了,十分钟只会让我更懒惰。”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不过,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活动一下肩颈,醒醒瞌睡。
储六月起床了,贺晏之也跟着起床。
“你干嘛也要这么早就起来呀?又没有饭吃。”储六月一边对着墙上的镜子梳头发,一边跟他说话。
她是想睡没的睡,他倒好,有的睡还不愿意睡。
“所以我得起来帮你烧火。”烧火做饭。
储六月看向他,笑了出来。
真不得该怎么形容他。
有时安静的半天听不到他一句话,有时暖的让人受不了,有时把你撩的找不到南北,有时还有点孩子气,还有时沉默起来,能让你又捉摸不透。
非常变化多端的一个男人。
…
储六月拿着脸盆去打水洗漱,突然听到伙房里传来动静。
谁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看了看婆婆和爷爷那屋,门都关着,陈小莲那边门也关着;一大早,没理由遭小偷吧?
储六月把脸盆放地上,朝伙房走过去,“谁在伙房里?”
“大嫂,是…是我。”贺景之从伙房里走了出来。没以为储六月这么早起来,他就穿了个大裤衩,光膀子,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