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莲自知口误,缩着脑袋退了退。
就在这时候,院门被人推开,一道黑影踉跄不稳的走进来。
是储六月挑着水回来了。
两桶水,沉的要命。她一路上歇了几遍才给挑到家。
“是六月回来了?”老爷子问话。
“爷爷,是我。”储六月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坚持把水挑到了水缸旁边。放下来之后,如释重负。
老爷子见她累的气喘吁吁,一颗心揪着,“六月,怎么这么晚才打到水啊?”
“爷爷,我今天头一次打水,结果跑去人家三组那边排队了,后来一位大妈告诉我二组不在那边打水,我又折回来,所以就给耽误了。”储六月一边说,一边还擦着脑门上往下滴的汗。
这鬼天气,明明还没到夏天呢,就已经热死个人。
“你才刚刚醒过来,谁让你去干这么重的活了?还挑了满满两桶。”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而,对周翠兰和陈小莲质问:“说,你们谁让六月去挑水的?”
储六月这才意识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八成是跟自己回来晚了有关。她也早点回来,可是排了半天的队才等到,路上又歇了几次,时间就耽误了。
“爷爷,挑水也是家务事,本来就应该我来做。”储六月道。她可不想因为挑水这点事,又弄的不欢而散。
“我让她去打的。”周翠兰并不待见储六月圆场,而且非常讨厌她在老爷子面前卖好,“她洗个鸡蛋用
了半缸的水,我让她去打两桶水尝尝什么滋味,别当咱们家水缸可以自己升水似得。”
“那你不会告诉她在哪打水嘛?她没打过水你不知道吗?”老爷子越发的恼火。
按理来说,儿媳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这个做婆婆不应该谢天谢地,好好对人家才对。怎么到了周翠兰这里,好像恨不得这个儿媳妇不要醒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