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个常进局子的惯犯。
对方一双小眼警惕地看着对面三人,就是不言语。
耿毅一拍桌子,怒道:“说话!”
男人眼珠动了动,终于开口。
“我……我叫高宝贵,是开小货车的司机。其他没……没啥好说的。刚才那警察同志都审了我一宿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再问,我也啥都不知道呀。”
“撞上公共汽车的确是我的错,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结果就开进了对向车道。可别的我真什么都没干呀,我也不知道交警同志,为啥要把我送到公安局来。”
耿毅冷冷的视线扫过他。
“那你昨晚说的杀人,又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高宝贵小眼睛叽里咕噜一顿乱转。
“那是昨天刚出事故时,我还以为公共汽车上有人被我撞死了,心里一慌才那么说的。我那个时候吓坏了,我都开了多少年的小货车,从来没出过事故,昨天是第一次,真的是把我给吓死了。”
这种明晃晃的谎话,耿毅根本连戳破都懒得戳。
他好整以暇地将审讯桌上一个大搪瓷水杯挪到旁边,探身向前,灼灼视线一瞬不瞬地盯住对方。
“不说实话?你最好想清楚,想让你开口,我有一百种方式,你想都来一遍?”
他声音不高,却冷得如带着冰碴般。
高宝贵脸部抽搐了一下。
年轻时他没少犯事进局子,对里面各种治人手段再清楚不过。
“你们……你们不能对我用刑,否则我告你们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他色厉内荏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