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跟那位宏伟胸膛的女子一聊,也才知道原来这里点菜相当随意,想点几道菜就几道菜,只是菜色菜品就是人家自定。
话说是根据唐朝的食谱改制而来,绝非是一般人能品尝得到的。
可也就是说这里给你预备什么,你吃什么,而且还得看你的人品。
人品好,或许一道菜就够两三个人吃的。
人品不好,说不定八道菜也不够一个人吃的。
不过来这种地方的人,也绝不会小气的点上一人一道菜的口粮。
这里也不会当真一道菜就足够大宴宾客的。
“六道菜吧!”杜玥拍板儿。
没一会儿饭菜端上来。
基本上是杜玥没有见过的菜色,幸而,每次饭菜端上来都有机灵的小倌儿报着菜名“煲牛头,秋葵炖汤,鸭鹅炙,鱼脍,蒸饼,炙鸭,面片汤。”当中的蒸饼算是赠送。
秋葵炖汤是鲜香的味道,三个人也就是一人一碗的量。
当喝下去,暖暖的舒服,不管是夏日的热还是此地的那点儿阴凉,全都在这碗汤里散去,只想让人品尝余下的美味。
鸭鹅炙,就是鸭和鹅的掌,经过调料研制之后味道甜甜的,酥软可口。
杜玥没吃出什么来,常子腾说这是先烤过的,然后才有这样的味道。
鱼脍也就是生鱼片,只是这刀工跟杜玥原来吃过的生鱼片看上去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道菜。
原来吃过的那重厚厚的生鱼片就像是乞丐的手法,只以为越厚越好,却不知道当细如薄纱,几乎一夹即断的生鱼片入口即化的绝顶珍馐。
杜玥觉得自己才夹了几筷子,这道鱼脍就只余下了空空如也。
煲牛头是随后上的。
他们就三个人,上来的也不会是真的一颗牛头,只是取这牛头的一部分。
也便是上来的这几道菜里色相最不堪的。
可入口的味道却是让人流连不止,比那道鱼脍还要极致。
“真是,怎么做出来的……”杜玥赞叹。
“在《北户录》里是这么记载的‘南人取嫩牛头火上燂过,复以汤(烫)毛去根,再三洗了,加酒豉葱姜煮之候熟,切如手掌片大,调以苏膏椒橘之类,都内于瓶瓮中以泥泥过,煻火重烧,其名曰‘褒’,说的就是这个煲牛头。”常子腾在旁边说,“不过记录的太过简陋,真做起来要更复杂百倍。”
杜玥听着一愣一愣的,忽的靠近了常子腾,“不会这个雅居,是你的?”
常子腾抿了下唇,“不是。”
“哦!”杜玥拍拍胸口,做了个松了口气的样子,“幸好,这个要再是你的,我真觉得我这几年都是在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