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常子腾就挂了电话,看上去脸色和先前没什么区别,冲着杜玥笑了笑,才招手过来服务员点菜。
轻声询问,言语和气,一丁点儿的不耐烦都没有。
……只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位少年生气了,还是很生气。
“这小子生气了!”
常于灏放下手里的诺基亚手机,无奈的看向身旁的人。
低典的布置,高高的水晶灯悬挂在头顶的天花板上,贴着金箔的墙面可隐约照到人影儿。显然是某个高档饭店雅间。
高高梳起的发髻雍容典雅,细致的蝙蝠长衫勾动出凹凸有致的身形,雪白精细的面容和常子腾有着三四分的相像,正是首都陆家最小最得宠的女儿,也就是常子腾的母亲陆菀。
陆菀只好像是没听见,夹菜到常于灏跟前的碟子里才睇了自己男人一眼,“你怕他?”
常于灏扶了下眼镜,笑的温和,“怎么会!”他怕的是他媳妇。
夫妻二十多年,彼此不用多说就心知肚明,陆菀眉眼翩飞,不自觉的妩媚潮红,“这还差不多!”陆菀嗔道。
常于灏心神微荡,先前对儿子的那丁点儿的愧疚一下子连影儿都没了,常于灏握住陆菀的手,“这次多待几天!”
陆菀眼中如娇似媚,“两天!”
常于灏脸上镜片一闪,他在恒川市工作,媳妇首都恒川两头跑,因为工作还时不时的出国,每次来他这儿大都是待上一晚上就走,照顾他和儿子的保姆都以为他是离异。这回虽然他做的有些不地道,可媳妇能陪他两天,就什么都值了。
“我可不回家啊!”陆菀忽然加上这么一句。
常于灏怔愣,“为什么?”
陆菀红唇微掀,“你才放了你儿子鸽子,晚上我就回去,他不就知道是因为我了?”
常于灏失笑,“哦,原来是你怕儿子!”
“嘁……”陆菀翻了个白眼,“不是怕,是帮他成长,人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坎坷,诱惑,为人父母不就是要帮他们把那些不该有的尽可能的去除掉?当时他会生气恼怒,还会说父母不理解,等过几年回头再看就知道父母说的没错,都是为了他好!”
“就像是我们当初那样?”常于灏笑着看自己老婆,意有所指。
陆菀脸上一红,啐了口,“和我们哪儿一样?我们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是老头子们死派的不同意咱们才跑出来的。他们呢?乡下的丫头片子,就是有几分聪明,又哪儿配得上咱们儿子的一根手指头?这次要不是你及时的痛改前非,告诉我要吃饭的事儿,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