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天灰蒙蒙的,鸡只叫唤了一次,不敢再有任何动静。
秋雨棠为何会出现于此?她也说不清楚。
陷害高义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情,内心却充斥着另一个声音,为什么要来?当真是因为不安吗?还是因为想要落井下石?
见到秋雨棠的身影,高义倒是淡然得多,依旧按礼数对待秋雨棠。
乘大家的注意力稍稍分开之际,秋雨棠问了个傻问题:“你不恨我吗?”
“恨”,简洁的一个字,高义没有掩饰自己对秋雨棠的憎恨,却极为凄楚道:“怨极必恨,却依旧无可奈何,高恒与我不过尔尔,谈不上什么父子情深,但他依旧是我的牵挂,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成王败寇早就注定了结局,可是陵王妃,你的结局,你看得到吗?”
话中有话,秋雨棠蹙眉思量,她越来越迷茫,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家父子没有像寻常人家一般惜惜话别,倒凡看淡了不少。
私下,高义只是同高恒说了一句话:“护好宇文家。”
“是。”
高恒应允,甚至不假思索,这种麻木已经成了习惯。
高义顿了顿,似乎还有不放心的事情,叮嘱了高恒一句:“记住,莫贪非己之物。”
高恒沉默,他确实贪了,可是这份贪念注定与自己无缘,如今的自己身体残缺,功力不退,却无法使剑,白蛇曾是他腰间缠物,现今,自己却要拄拐,否则寸步难行,好在他现在已经适应,也尝试着用拐杖为器。
宇文南与秋雨棠之间依旧寒冰难破,即便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的,也改变不了横在双方之间的这堵冰墙
。
宇文东与高恒也算是有些交情,加上徐皇后感念高义多年的尽心服侍,特意叫他备好银两,好叫高义在感恩寺不至于生活太过艰辛,要不是高义此行是去受罚,指不定徐皇后就会安排两个人跟着过去了。
“爷,爷,爷!”
德善连唤三声,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
宇文南骂道:“越发不知规矩,何事如此惊慌?”
德善卖不了关子,一个劲的,全抖落了出来:“爷,静山公主这次一定会很高兴的!”
“栾灼找到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回忆。
宇文东失态:“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