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有难
栾灼为何出宫?那还要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
每次栾灼都会贴身陪着静山公主,就连静山公主去跟徐皇后请安,静山公主都要让栾灼陪在左右。
无意间,栾灼听到了宇文东与徐皇后之间的谈话。
宇文东一来,高义就立刻将所有人都差遣出去,还拦下前来请安的静山公主。
静山公主自然闲不住,还想着开溜,栾灼倒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故意躲开静山公主,一人躲在颐凛宫的外头,偷听到了徐皇后与宇文东的一段谈话。
宇文东自幼丧母,徐皇后便将他养在膝下,徐皇后从未让他受过半点的委屈,加之宇文东又与宇文南交好,徐皇后早就视如己出。
徐皇后拉着宇文东的手,道尽了烦恼。
“东儿,现在该如何是好?南儿是彻底被那个叫秋雨棠的女子迷了心窍了。”
徐皇后哭哭滴滴的,宇文东难得一见的柔情也用到
了这,他带着怒火,宽慰着徐皇后的心情。
“母后切莫心急,省得伤了身子,三哥确实糊涂,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伤母后的心!”
“母后实在没了法子,这个秋雨棠当真是不能留了,可是依着南儿的性子,我若是真的动了秋雨棠,他只怕会恨我一辈子。”
“我不会让三哥恨上母后的,但是秋雨棠这个女人留着确实碍事,儿臣这就去结果了她。”
徐皇后慌忙拉住了宇文东,说道:“不妥,此事应从长计议才是,东儿不可如此鲁莽。”
“母后在怕什么?不过就只是一个秋雨棠罢了!”
“区区一个秋雨棠,母后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东儿动手杀了她,你们兄弟之间一定会出现间隙,你母妃早逝,你不足满月便养在我膝下,虽非我亲生,却胜似亲儿,我怎能如此作为?”
“母后对儿臣如何,儿臣自然心中有数,外头盛传母后苛待儿臣,但也只有我知道,您对儿臣确实尽心尽力,甚至比自己的亲儿还要上心,儿臣不孝,常年
征战在外,害母后夜夜担惊受怕,不能安心入眠,或许有一日,儿臣会战死沙场,三哥就算恨,怕是也不够恨一生。”
徐皇后脸色吓得苍白,连忙阻止,很是忌讳宇文东说到生死,骂道:“你又说这种混账话!”
宇文东倒是坦然,早已看透了生死,所以不像徐皇后那般忌讳生死。
“母后不爱听,儿臣便不提,只不过这件事情,母后不必再管,儿臣自有主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好,您只当儿臣今日没来过颐凛宫。”
“东儿,不可…”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