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越是沉默不语，宇文南便越是紧张，宇文南的紧张并无道理，高恒是宇文家的暗卫，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秋府，定是有什么任务，宇文南补充道：

“无论怎样都好，念在我们自幼相识的情分上，要是父皇真的要你对秋府不利，好歹你先知会我一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可怕，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严肃的宇文南，高恒竟有些不习惯，知道宇文南不会就此罢休，高恒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对秋府不利？宇文麟可从未向高恒下过这样的命令，之所以会出现在秋府，那是他自己的决定，成为一个杀人武器之后，去秋府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做的决定，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最近他确实是越来越奇怪了，脑海里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在想起那人之前，身体便先不受控制地出现在秋府之中，这份情感，他越是想要压抑，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从今天起，你就叫高恒，你是我的义子，更是宇文家的忠仆，你的主子要你杀谁，你便杀谁，包括我。”

“是。”

“记住，不要有任何的束缚和念想。”

“是。”

刚五岁不到的高恒跪在高义的面前起誓，立誓成为宇文家的杀人工具，那时候一脸稚气的高恒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害怕和迷茫，却对高义唯命是从，他害怕自己又会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他不想饿肚子，更不想死，在高义的训练下，高恒成了宇文家一个杀人工具，他冷血、麻木，但是忠心，如同高义所希望的那般，高恒的心中从未有过半点的迟疑，而今，他却感到困惑了，他从未如此困惑过，他想不明白原因，也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想起小时候的誓言，高恒不由的握拳发力，青筋暴出，眼里闪现出了杀意，他的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那个女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