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我看看。”
那是一种关心式的命令口吻。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翟司然将她肩上的衣服轻轻拉下,露出了被烫伤的那一块,虽然没有出血起泡,但红得发紫,皮肉下像是被挤压了很多积血似的。
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没事。”她欲将衣服拉上去。
“别动!”翟司然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膏,又拿了根棉签出来,说,“这是医生昨天开的烫伤药,每天都要擦。”
“我自己来。”
“都说让你别动了。”
他动作轻轻的给她上药,像是在碰一件极其容易破碎的珍宝。
生怕碰疼了她。
药膏冰冰凉凉,贴在皮肤上很舒服,痛意也散去一半。
翟司然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问她:“怎么烫伤的?”
陆烧迟疑了下,才说:“接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是啊,翟司然怎么会相信这种话。
但她不想解释太多:“你爱信不信!”
刚说完,护士小姐姐就推着换药车进来了,正好撞上这一幕。
显得非常尴尬。
陆烧立刻将衣服拉了上去,身子侧到一边。
翟司然却若无其事,像是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护士说:“那个…陆小姐,你该打针了,今天还得再吊一天盐水才能出院。”
她点头,上床坐好。
护士给她扎完针后就走了。
整整7瓶药液,估计要打到下午。
翟司然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叠到一块,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的看着她。
陆烧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极其不自在,问:“你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这两天我都盯着你!”
盯!?
陆烧嘴角抽了下:“…我看是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吧。”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认真的道出这么一句话。
而这句话,当年他也说过!
陆烧心底微有起伏,不想面对。
索性躺在床上乖乖打针,又一边单手给鲁宁发了条短信过去。
让鲁宁好好盯着样品的进度,自己住院的事也尽量不要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