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明允初当然想要理解为这手帕是可以不必归还的,但是这样做,又未免有些唐突了,所以便忍住了将手帕占为己有的冲动,只是将那手帕放在了桌子上,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它。
稳了稳心绪,明允初开口说道,“贺兰擎会对皇上心怀不轨?陈小姐不觉着自己的表达有什么问题吗?你难道是害怕皇上也吃了什么亏吗?”
陈芷兰转了转有些懵懂的眼睛,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来,“皇上又不是什么弱女子,至于吃什么亏吗?
我的意思是说,皇上就不怕贺兰擎在暗中给他下了什么毒吗?或者是下了什么黑手吗?”
明允初慢慢地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不会。”
陈芷兰没想到明允初竟然答的如此笃定,便接着追问了下去,“为什么?”
“如今京城中有一个异族的皇子,他的一举一动本就是备受瞩目的,如果这个时候,皇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嫌疑最重的人便是他了。他可能会这么不长脑子吗?就算他是给皇上下了什么慢性的毒药,待日后毒性发作的时候,太医自然能够推断的出这中毒的时间,如果是据此推断出此毒极有可能是贺兰擎而下,你觉着天靖会善罢甘休吗?”
明允初低眉浅笑,“退一万步讲,就算北燕真的存了什么暗害我们天靖的心思,也不可能是贺兰擎亲自动手啊!北燕想要培养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和卧底应该不难吧?至于让堂堂的皇子亲自动手吗?”
其实话一说完,陈芷兰也已经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可笑,所以吐了吐舌头之后,又有些无奈地问
道,“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密探了些什么,总不能直接去问吧?”
明允初轻叹了一口气,“即便不知道确切的内容,几乎也可以笃定,贺兰擎就是在和皇上讨论和亲之事。贺兰擎已经知晓你我二人是圣旨赐婚,所以,如果他真的想要娶你,就必须要想办法劝的皇上收回成命,这样,他才能有一线希望。”
陈芷兰眉头微蹙,不由得觉得这些事让人好生头痛,“可是皇上是金口玉言,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就这么直白地收回圣旨,逼我和亲北燕啊。当然,他是皇上,他完全有权力这么做,可是一旦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她岂不是为自己树下了一个不守诺言的形象?这可是一国君主啊,如果真的就这么轻易收回圣旨、应允了贺兰擎将我嫁于北燕,那皇上是将自己的颜面置于何处?又将天靖国的尊严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