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夫人刚刚可还说过，镇国公府不信鬼神的呢。镇国公府既然连鬼神之说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

明允初浅笑，只用这一句话就让吴玉娘哑口无言。

吴玉娘稍稍思索了一遍，解释道，“可这些不是鬼神之说啊，而是世代相传、约定俗成的规则。女子为自己准备两件嫁衣，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也容易被那些有心人攻击啊。”

陈芷兰娇笑着，“母亲不是说过，世俗的，未必就是最好的吗？镇国公府不信鬼神，就更不用去遵循这些刻板的规则了。因势利导，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啊。”

陈芷兰知道，天靖的风俗虽然还算是开放，也不认为和离是什么丑事儿。但是，这里终究是男权社会

，人们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女子一生只嫁一个夫君，要不然，也就不会要求女子只得准备一件嫁衣了。

吴玉娘并非是那种顽固不知变通之人，经陈芷兰和明允初两个人的劝导，虽然还是有些为难，但总算是点了头，“那好吧，就依你们所言吧。”

其实，陈芷兰非常想和吴玉娘事先说说他二人日后和离之事，可是，又觉得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怕是会吓到吴玉娘，又不知会增添什么风波呢。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这么说出来，怕是对明允初也有所不好。

想了想，陈芷兰咽下去了想说的话，就让这件事暂且成为他二人的秘密。待日后和离之时，再安抚吴玉娘吧。

也许日后和离、改嫁的时候，吴玉娘便会将这一系列的理由全都归罪于备嫁之时准备了两件嫁衣，这才使她嫁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