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兰故意不将话说完,还有一种犹豫的目光看着她。其实,陈浣纱也知道陈芷兰刚刚不过就是些推脱之词,但还是让陈浣纱无比的舒坦,迫不及待地问着,“而且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而且良娣恩宠正盛,你我若还是同出一门,那么良娣如果不出手帮我,恐怕就要无端背上不讲姐妹情意的恶名。可就算良娣出手帮我,我也未必能得太子的垂青,我这个人又胆小怕事,若是连累了姐姐,恐怕就不好了。所以,我不后悔没参加这次的太子府
选秀。”
陈芷兰的理由勉强站得住脚,而且又是对她好一顿夸赞,自然让陈浣纱心中高兴了许多,可依然板着脸问道,“即便你不想入宫,也不该为了阻止我,而将我们二房除名吧?陈小姐当时若不这么做,那镇国公府可就是皇亲国戚,身份自然不同了。陈小姐如今的心中可有悔意?”
陈芷兰垂下眼睑,笑道,“臣女依然不后悔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尽管在外人眼里,臣女失去了一条捷径,可是在臣女的眼里,只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捷径虽失,但却可以让弟弟陈泽轩坚定自己重振镇国公府的信念,他会明白,现在,他是我与母亲最大的寄托,也是整个镇国公府最大的希望了。”
陈浣纱见她没有丝毫的悔意,心中有些落空,凝神盯着她,出其不意地笑出了声,“一直以为陈家姐弟情深,但是没想到,陈小姐竟然宁愿自己的弟弟到战场上去以命相搏,也不愿走我这条捷径。战场有多凶险,看看祖父与伯父他们父子俩的结局便知道了。姐姐,当真舍得自己的弟弟用命来换那些荣华富贵吗?”
陈芷兰藏在衣袖下的手握得更加得紧了,“臣女固然不忍心,但是为国尽忠本就是臣子本分,也是轩
儿心中的理想。我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护他的周全,督促他学好本事,在战场上有足以自保的本事,仅此而已。”
“即便泽轩学得一身本事,只怕他这条路走的也不会太过安稳平顺吧。姐姐就真的忍心吗?我这里可还是有捷径的。”陈浣纱用诱惑的声音蛊惑着陈芷兰。
陈芷兰疏离地笑着,“泽轩还小,又是个男孩儿,还需要好好历练才行。在战场上摔打摔打也好,这也符合祖父与父亲的遗愿。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这也是轩儿他自己想走的路,我也只能尊重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