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意,我们两个府第可以先定亲。至于结婚的时间嘛,你想什么时候结,咱们就定在什么时候。”
陈芷兰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说出声,就听见了言襄的声音,“祖母想要为我说亲,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言襄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穿过人群,向太后及一众长辈行了礼。老太君尽管一向偏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孙儿,但见他于众人面前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不免有些觉着失了面子,便冷声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婚姻大事,是由我这个祖母说了算的吗?”
“以前孙儿是那么说的,可是孙儿今日想来,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妥。所以,正想和祖母说改了这个规矩呢,可我这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就等到祖母您来给我说亲了呢?”
言襄看出祖母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气,只是于众人面前有些下不来台而已,所以也只能哄着,“祖母的眼光自是极好的,陈小姐也的确是京城中的翘楚,只是我与陈小姐的性情实在是相差太大,日后怕是不好相处。所以未免麻烦,我看这两府还是不要结亲的好。”
说完,言襄还有几分得意地看了看陈芷兰,但陈芷兰只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言襄,“言公子说得有理,
我们确实不适合做夫妻,所以依我看,为了两个府第以后的关系着想,我们,还是不要结亲的好。”
太后被他们俩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这两个孩子,倒是说说看,怎么就不适合做夫妻了?”
陈芷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言襄开了口,“我与天姿楼里的洛筝姑娘相交甚是投契,所以还不想成亲。而且,以陈小姐的性子,应该不是一个可以忍受自己未婚夫流连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吧?所以,与其我们俩勉强在一起,整日吵闹,坏了两府的关系,还不如就这样保持一点儿距离,各自安好,同时也算是维护了两府的多年的情分吧。”
陈芷兰听到言襄的话,半天没抬起头来,她知道,这只是言襄为了维护她而不得不说出口的话,他竟然因为自己,而当着太后、家中长辈,还有京城中这么多人的面儿,丝毫不顾惜自己和定远侯府的颜面,声称自己是个风流之人。
果然,言夫人脸色大变,“言襄,你忘了言家的家规了是吧?是不是又太长时间没跪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