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也只是说在请天音楼里的方掌柜制作玉箫,流苏更是对此闭口不谈。
几日之后的天音楼里,方掌柜把玩着陈芷兰做出来的竹箫,又试了试音色。当空灵的音色传入耳中之时,方掌柜欣喜地放下竹箫,“没想到兰姑娘的心思竟如此聪颖,手艺又如此老道。这哪里像是你一个新手做出来的竹箫啊?”
陈芷兰也没想到自己会得此夸奖,有几分腼腆地笑了笑,“哪里是我聪颖,还不是方掌柜这个师傅教得好。”
方掌柜摇了摇头,“兰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您可比方某当年强上太多了。您做出来的这把竹箫,可是方某出徒一年之后才能达到的水平呢。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兰姑娘似乎很快就可以着手进行玉箫的制作了。”
方掌柜此言让陈芷兰又惊又喜,虽然也知道制箫是件手艺活儿,急不来的,可是陈芷兰日日都在担心自己会被明允初或是柳无尘发现了行踪,生怕会让礼物失去了神秘感,“那就多谢方掌
柜了。”
不过数日,陈芷兰就开始在方掌柜的帮助下对玉料进行打磨。打磨玉料看着容易,但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天下来,陈芷兰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可绕是如此,也没听陈芷兰有过一声抱怨之辞。方掌柜的心里,对这个一直都不曾揭下面纱的姑娘更是敬佩。
这几日,陈芷兰在制作竹箫、玉箫的时候,尽管已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可还是经常在自己的手上留下道道的伤口。尤其是左手上,虽然每一个伤口都不是很长,但有的伤口却是足够的深。
陈芷兰在自己每一次受伤之后,都只是拿着帕子随便地按了按,如果还是止不住血,再撒上一些金疮药。尽管会有些轻微的吃痛声,但从来不见她因此而落泪。
玉料需经打磨、掏空,下了好大的功夫,才看得出来玉箫的原型。后续的制作也是渐入佳境。没几日,便已在方掌柜的指导下做好了玉箫。
陈芷兰诚惶诚恐地将玉箫放在了方掌柜的手
里,心里像打着鼓一样看着方掌柜试音。在陈芷兰忐忑的目光下,一串清幽的乐声传进了耳中,方掌柜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不说,谁能看得出这玉箫是出自于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