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芷兰此刻的担心有些多余。虽然两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处罚,但皇后正因夺了罗贵妃的协理六宫之权而欣喜,而罗贵妃也正因为此事懊恼,苦心思索着如何再把权力夺回来,最好能扳倒皇后母子。所以,这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暂时无法集中在她的身上了。
皇上一向仁孝,见太后余气未消,急忙陪着笑脸:“今日本是重阳节,又有诸多的世家小姐在场,母后就别恼了。”
皇后因为此次灭了罗贵妃的威风而心情甚佳,对太后也多了几分温婉和讨好:“母后息怒,此事是儿媳欠考虑。儿媳本是想邀请诸位小姐过来抚琴赏菊、吟诗作对,但没成想事情成了这个样子。”
“没想到皇后也有吟诗赏菊之心,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好扫了你的雅兴。”当年太祖皇帝与
各方势力争夺天下之时,太后就跟随左右,也算是历经生死之人,胸襟自非常人可比。虽说婆媳二人一向不和,但皇后既已在众人面前道歉,她也不好再咬着不放,但口气中倒是有着难以察觉到的讽刺。
见太后恩准,皇后迫不及待地吩咐道:“既然得了太后的允准,各位姑娘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吧。”
皇后邀请过来的那些女孩子纷纷开始抚琴作画,甚至有一个也是出身于将门世家的姑娘舞了一套剑法。一时之间,热闹非凡。唯独陈芷兰与沈蔻娴相对而坐,没有任何的动作。
“华小姐虽是女子之身,竟能将剑法练的这般出神入化,本宫今天可是领略了。陈小姐与华小姐一样,均是将门之女,不知陈小姐可否能让我们一睹你的剑法呢?”皇后端庄的声音里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算计。
陈芷兰摇了摇头,回应道:“臣女自幼体弱,不曾习武,怕是无法满足皇后的愿望了。”
可皇后还是不肯放弃,又问道:“听说陈夫人出身于书香世家,你自幼在她的膝下教导,想来也是熟读诗书吧。”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资质平平、天赋不佳,不及母亲之万一。”陈芷兰谨记着当日林嬷嬷的嘱咐,一再低调。
沈蔻娴也开始劝导:“今日难得相聚,陈小姐不要扫了大家的雅兴嘛,现在只有你我还没有献上才艺。不如这样,我绘一幅菊花图,陈小姐在上面题诗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