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兰擎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挑唆镇国公府与皇上的关系,搅得他们君臣生疑。不求能削弱天靖的根基实力,只希望能够在皇上生了疑心之后,再略施手段,将镇国公府逼死殆尽,为那些十年前在沙场上战死的北燕将士们报仇。
贺兰擎见陈芷兰还是不肯入套,有些气急地问:“此事众人皆知,陈小姐怎么还说我情报有误?可是陈小姐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镇国公府窘迫的处境?”
陈芷兰的语气极冷,眼里也没有了最初的温柔,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世人皆知?世人知道什么?”
贺兰擎想要答话,可是陈芷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世人只知镇国公府朝中无人,如今已是落魄之势。世人只知我有一个已经分家出府的庶出二叔,他虽在朝为官,但职位甚低。甚至还有不少人在替二叔抱怨,说镇国公府多年来出生入
死、舍生取义,奈何朝廷不近人情,让堂堂镇国公府的亲骨肉,沦落成一个不入流的小官。”
说到这里,陈芷兰更是气愤。因为这些话,其实都是二婶曾经派人引导舆论而散布出来的,希望可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以为说的人多了,谎言也能变成真话,从而获得朝廷的关注,能够升官发财,再一步一步地靠近那镇国公的爵位。
陈芷兰被那二房母女气的不轻,又害怕这样的流言真的发挥出她们想要的结果,故而大义凛然地在金殿上讲:“可世人不知的是,我那庶出的叔叔天资一般,怕是无法胜任什么更高的职位。尽管镇国公府功在社稷,但那也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而已。”
在场的官员有与她叔叔是同僚者,自然也清楚他的能耐。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陈芷兰能在众人面前直言自家叔叔能力不足。
陈芷兰没有顾及众人惊讶的眼光,径直说道
:“我镇国公府向来以忠勇传家,岂能以祖辈的功绩作为要挟,去要求朝廷荫蔽后人?陛下也没有必要因为往日的情面,而对镇国公府格外开恩。舍弟年纪虽小,但也明白功名利禄皆需要靠自己搏来的道理。大家同出镇国公府,我二叔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