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还未到达小花厅的门口,就听见二婶姜婉琴表面关心,实则尖酸的声音:“芷兰那孩子也真够傻的,怎么敢服下断魂散呢?”尖酸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咱芷兰也真是个有胆识的姑娘,就冲这份胆识,也绝对在太子府站得稳脚啊。”
吴玉娘一改往常的温柔,厉声质问道:“你还敢再提此事?当初若不是你唆使她嫁入皇室,芷兰怎么会以服下断魂散的方式来威胁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婉琴被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吴玉娘吓了一跳,心虚地眨了眨眼,然后说道:“大嫂,这事也不能怨我啊。现在谁不知道镇国公府就是一个空壳子,表面上风光而已。短时间内,只有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嫁入太子府,才有光耀门楣的可能。若是咱家的女儿能嫁入皇室,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啊。”
姜婉琴的声音顿了一下,又说:“再说,大哥都走了十年了,泽轩年纪还小,不到袭爵的年龄,现在还只是世子之位,哪里扛得起整个国公府啊?大嫂若是不愿意让你的继女嫁入皇室,那就让你亲儿子放弃镇国公的爵位。虽说当初是大哥承袭了镇国公的爵位,可现在大房无人可用,那我们二房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原来,你是为了这镇国公的爵位。”吴玉娘温
柔的声音里多了几丝清冷。
“镇国公的爵位是世袭而来,凭什么你大房独享?”尖酸的声音中理直气壮地坦露了自己的野心。
“伯母,其实我娘的意思是,陈家的每一个人都与镇国公府休戚与共。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堂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嫁入皇室也是理所当然。只要堂姐在皇室中立得住脚,你难道还怕镇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吗?届时,泽轩可是前途无量啊。”
堂妹陈浣纱的话看似是为了家族荣誉着想,可是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贪婪。
站在门外的陈芷兰是越听越气愤,这对母女与原主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想到这,陈芷兰的心口处传来了一种说不清的痛感。
“是泽轩的前途,还是你的前途?”门口处传来陈芷兰清冷的声音,二房母女顿时一惊,生怕多年来一直在陈芷兰面前带着的面具就这么被摘下。
“芷兰来了,二婶听说你身子好些了,就带浣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