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寒山寺,她已经拒绝的很清楚了,就差没有直接说宇文楠不合适林昔兰的话了,宁王妃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没有听出来。
然而,这会儿她面上带着自来熟的热络,仿似半点儿都没有将她之前的疏离放在心上。
林昔瑶心头忍不住叹息,面上却含笑且疏离道:“王妃说笑了,您是长辈,哪有请您去晚辈的房里探病的道理。”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见什么外。”
什么一家人…
林昔瑶的身子下意识一僵,就要开口,却又听宁王妃道:“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自从上一次在寒山寺见到阿兰之后,我家那混小子就像是转了性子一般,再没有出过府门半步,他仿似魔怔了,成日都泡在练功房,没日没夜的练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他…”
“王妃,想来是世子爷突然想通了呢。”
这才两天…就没日没夜…
林昔瑶忍不住吐槽宁王妃的用词夸张。
她不太想听宁王妃说宇文楠,这语气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说亲的。
她不是觉得宇文楠改过自新不可能,而是那
样一个流连花丛的老油条,真的不适合林昔兰。
而且,最关键的是,林昔兰也根本就不喜欢他。
所以,这件婚事,是没有的商量。
未免宁王妃直白的说出来尴尬,林昔瑶直接截住了宁王妃的话头,笑道:“阿兰从寒山寺回来就病了,我想着,她这段时间的运气也不太好,等有时间了还得去给她求道符。”
言外之意,自从遇到宇文楠就运气不好。
林昔瑶希望宁王妃能听出来她拒绝的意思。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宁王妃厚脸皮的程度。
听到林昔瑶的话之后,她不但不恼不怒,反而笑道:“那可巧了,最近我这运气也不大好,正想着哪天也去寒山寺,找明觉大师求一道符呢,你们哪天去?我们正好一起,路上也有个伴儿。”
林昔瑶现在都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跟她一起去寒山寺。
面对宁王妃,林昔瑶的话都像是拳头打在了
棉花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结果还能将自己噎住。
林昔瑶第一次这么无奈。
她嘴角微扬,扯出了一抹笑意道:“最近楚王都事情太多,再去恐怕得看日子了。”
闻言,宁王妃笑道:“不急,不急,只要你们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林昔瑶:“…”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听说你们府里最近要办喜事了?”
宁王妃没有错过林昔瑶眼底里划过的一抹无奈神色,她眼底笑意更深:“到时候我肯定要来凑这个热闹的,你可不能烦了我啊。”
林昔瑶自然得陪着笑意,连忙摇头道:“王妃说哪里的话,清宁哪里敢烦您呢,王妃愿意赏脸,只会让将军府蓬荜生辉。”
面上虽然这样说,林昔瑶只觉得自己良心痛的很。
她一直觉得自己会说话,从来跟人争论的时
候,没有落过下风,但在宁王妃面前却完全不够看的。
现在不但没有拒绝了人家,反而还连二叔的婚宴那天也将人请了。
“对了,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