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故意将那发簪在石板上磨了又磨,为了这一刻计划成功,她已经反复琢磨了无数遍,就连翻身刺杀的动作都是她都是在夜里一个人偷偷练了无数遍,就为了能直接一击毙命。
尖锐的发簪刺入心上创口小,并没有血液四溅的情况发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温热的血液还是顺着发簪的顶端溢了出来,她掌下一片温热。
感受到那男人痛苦的颤栗,林昔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然而她并没有半点儿的慌乱和无所适从。
相反,所有刻骨的恨意在看到那喷涌而出的血的时候,林昔云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兴奋,激动,不可抑制的喜悦占据了她的脑子。
这种感觉带给她的刺激无以言表。
她死死的压着这男人,一直到他再也没有挣扎了,身上的温度也逐渐降下,林昔云确定他已经死透了,这才蓦地松开了捂着他的口鼻,然后近乎虚脱般躺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也不敢耽搁太久。
稍稍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便转身扒光了这男人的衣服,转头给自己穿上,又给他梳了一个自己的发髻,将他面朝床内侧躺着,做出一个她在睡觉的姿势。
处理了这个男人,林昔云这才起身来迅速的将自己头发扎了起来,再取了一把折扇,就这样用折扇半遮面,随着下楼的几个男人一起出了青楼。
她才一出来,就立即找了一辆马车飞快的离开了青州,直奔楚王都。
这些日子,林昔瑶的人吩咐了妓院的老鸨将
她看的死死的,她连一点点体己钱都不可能剩下,从那瘦弱男人身上搜出来的银两也只够她付了从青州到楚王都的马车钱。
那车夫问她要送去楚王都哪里,林昔云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将军府三个字。
不过最后,才走到将军府前面的那条巷子,她就下了马车。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夫为了赶上关城门的时间,丢下林昔云就飞快的离开了。
昏沉沉一天的天际这时候开始落下了雨点,且越下越大。
熟悉的楚王都,熟悉的巷子,再往前,就是她从小生长到大的将军府。
然而,林昔云却没有一点儿归属感。
将军府已经不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