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宇文宸下一瞬就转过了目光看向常远,冷冰冰道:“想去漓江接宁王世子了?”
“不不不!属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常远连忙收起了正形,转头就开始驾车了。
开玩笑,十有八九宁王世子这会儿正啃着糙米馒头站着屋檐水吃呢。
他才不要去受苦!
而这会儿,跟几个属下瑟缩在一间搭起来的
简易茅草棚里的宁王世子宇文楠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旁的亲信张江满是担忧道:“爷,您可千万别感冒了啊,要不,咱们还是去附近的府衙住下吧,就算到处都被水淹了,至少府衙的条件也比咱们这里好。”
闻言,宇文楠皱眉道:“你懂什么,忘了太子交代要隐匿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吗?万一暴露了,只怕我回去还得吃苦头。”
张江颇为无奈道:“那也不能让金娇玉贵的您吃这苦头啊,太子这是怎么想的啊?难不成他是想磨炼一下爷的意志,考验爷,等着有重要的担子要交给爷?”
宇文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求他给我什么担子,就希望他以后能不要再惦记着我就好!”
念及此,宇文楠拿起了面前粗瓷碗里的一块馒头,恶狠狠的一口咬下。
这东西简直比石头还硬,他从长这么大,连
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倒好,把他这十多年都没有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
宇文楠握着铁疙瘩般的馒头无语的想落泪。
“要不,属下给您接点儿屋檐水?”
马车上,听宇文宸这么一句话,林昔瑶倒是想起了宁王世子和忘尘来。
“宁王世子是你故意支开的?”
林昔瑶紧紧的盯着宇文宸的眸子,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见宇文宸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挑眉道:“哪里,我像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
话音才落,马车外的常远已经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不好意思,主子,属下被口水呛了,您继续,您继续…”
宇文宸脸黑了黑。
林昔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见他这模样
,也就没有当面拆穿他了,她只好奇道:“那忘尘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