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也奇怪道:“属下也觉得很奇怪,按说之前在福满园属下就怀疑了,从那楼梯上摔下以林小姐的身手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她好像完全不会功夫似得,但要说她是对主子刻意接近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后来属下亲眼所见林小姐在自家院子里的行为,恕属下直言,林小姐的脑子可能真的有问题…”
当然,后面这一句是常远壮着胆子说的。
他自然没有打趣林昔瑶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如实提醒自家主子。
宇文宸转头落到那盛开的桃花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语气莫测道:“你去查一下。”
常远得令,就要退下,但忍不住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主子,您…为什么对林家小姐这么上心?难不成是因为林将军?”
宇文宸没有答话,常远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从窗外拂过,带起桃花纷飞如雨,有一瓣儿调皮的落在了宇文宸的肩头,他抬手拈起,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第一次
有了一抹难得的温柔。
彼时,被人误以为是在跳树玩儿的林昔瑶正苦着脸任由林昔兰给她擦着消肿止痛膏,并耐着性子听着林昔兰的絮絮叨叨。
“阿姐,你怎么能这么莽撞呢,脸面对于女儿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这万一磕破了哪里可怎么办?”
“我现在只有阿姐了,你千万要爱惜自己,就当是为了阿兰好不好?”
“也不知道这膏药见效不,要不然,我们请苏大夫过来瞧瞧吧?”
眼看着林昔兰还要继续喋喋不休下去,林昔瑶连忙摆手道:“没事,我就是摔了两下,你没看到下面还有兰草垫着嘛,就这点儿小擦伤不碍事的。”
要知道,她以前在丞相府可没少吃皮肉之苦,这一点儿摔伤对于她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再者,林昔瑶这身体常年练武,也比寻常的女儿家要结实的多,要换做是林昔兰的话,只怕得卧床十天半个月了。
念及此,林昔瑶不解的看向林昔兰道:“对了,阿兰会功夫吗?”
闻言,林昔兰面上一怔,旋即苦笑道:“阿姐当真是糊涂了,我怎么会功夫呢。”
转念想起林昔瑶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林昔兰耐心解释道:“我从小身体不好,常年药不离身,阿爹也说我不是练武的料,所以阿娘就不许我习武,也正是因为如此,阿爹才对阿姐越发严厉,他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阿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