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枝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柳镜诚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管那是解药还是毒药,总之花几枝如今折磨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那柱香已经快要燃完,柳镜诚伸手拿起手边的瓷瓶,梦中的事情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初识时花几枝的羞涩,新婚时的娇羞,后来的心灰意冷,还有失去孩子时她的绝望。
其间又夹杂着他中毒之后的种种痛苦,柳镜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地上的骆锦一直在喊他不要喝,而花几枝看他的眼神又好像在鼓励他喝下去。
柳镜诚将瓷瓶打开,然后慢慢举到自己的唇边,
在那柱香燃完最后一丁点的时候,他将瓷瓶重重的放了回去,地上的骆锦也没了声音。
柳镜诚没有喝那里面的东西。
花几枝是恨他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那
种,她对自己才没有什么情谊,她怎么可能给自己解药。
印卓上前去取回那个瓷瓶递还给花几枝,花几枝拿着瓷瓶站起身来,她走到屋里那盆富贵竹的旁边。
“真可惜,我这回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的确是解药,且没有第二瓶。”语落,花几枝将瓷瓶里的东西尽数倒进花盆里,然后将瓶子随手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