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向花几枝。
“我再去让秦伯煎一碗药来。”
说完,花几枝便离开了屋子。
她不清楚裴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和靖王打交道的人身份总不会简单到那里去,今儿这些话权当是怜悯他才会说的,可是回过头来想,她又有什么资格怜悯人家呢。
花几枝回去让秦伯煎药时裴拓就回来了
,她自然不再往裴公子面前凑,免得那人又莫名的发脾气牵连到她。
果真是人以群分,花几枝觉得裴公子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半点儿不比靖王好。
是夜,她刚躺到床上,就听得一阵缠绵的清笛声从窗外飘了进来。
那笛声缠绵哀婉,像是在诉说着无限的愁绪。
夜晚本就容易勾起一些让人心伤的回忆,再听到这样的笛声,花几枝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扯过身上的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想将笛声隔在外面,无奈,那笛声就像是穿耳魔音一般,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
实在是忍不下去,花几枝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披衣而起,就着月色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