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舔着脸笑嘻嘻地说道:“妮子,大哥还说了一句诗,黑云,黑云什么遮山?好像是苏轼的诗。我没背过。”
唐妮皱着眉头,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朱柔点着自己肉乎乎的脑袋,道:“对对,就这首。不知道大哥什么意思?”
唐妮靠在了椅背上,呢喃着这几句诗,道:“望湖楼下水如天,克列缅水库就是水如天的一个地方。”想着想着,唐妮目光忽然聚焦,射出了一道闪电,她说:“现在是几月?”
朱柔道:“四月啊!”
唐妮仔细看着地图,许久之后,她怔怔地看着窗外,呢喃道:“我的天呐。”
朱柔傻乎乎地问:“咋了?”
唐妮忽然暴脾气地吼道:“飞行员,这是飞机,不是牛车,飞快点儿,要是耽误了,七八十万军队会在一瞬间失去性命。”
连唐妮都这么说了,大家都知道,事情简直严重到家了。
飞机迅速到了克列缅水库,早已经接到命令的俄斯陆军的古德里安上将在机场等待,空中阴雨绵绵,俄斯陆军整合了一个警卫团,古德里安上将迅速走到唐妮等人面前,大声道:“哪位是唐妮将军?”
唐妮上前一步,敬军礼,道:“古德里安将军,我是唐妮!”
这位老将军看着唐妮,上下打量着,道:“没想到,恒河战役中,单枪匹马执行穿插任务,进行战役切
割的华夏将军还没有我女儿大。”
唐妮笑道:“早听说过古德里安将军的英名,我没资格当您闺女,但是我愿意认您闺女当姐姐。”
天下谁人不爱听一句好话?一句马屁拍得古德里安将军七窍生烟,但是古德里安从心底还是怀疑唐妮的能力,因为她的年纪太小了,而且貌美如花,身上的文艺气质盖过了铁血气质,带唐妮进入大营之后,俄斯陆军军人便围了上来,问:“唐将军,你是怎么执行的切割任务?”言辞当中颇有不信,直到把个朱柔问烦了,朱柔抽出龙尾刀,一刀劈断了石头,霸气侧漏道:“就是这么切割的。”
谁也不敢再捣乱了,俄斯地区的人物向来对华夏有所好感,并肩作战不止一回两回,他们看到了华夏军人的威猛,便当自家上级对待,就是不知道古德里安上将如何安排。
耶尔卡斯基带来慰问不提,唐妮便和朱柔以及鬼奔战士观察这个巨大的堤坝,河岸,此时此刻,只有唐妮和徐清知道这里的麻烦,没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怕把这个可怕的消息泄露出去。
唐妮拍了拍朱柔肩膀,扬短剑西指,道:“胖子,你看那座堤坝,像什么?”
朱柔举目眺望,道:“头宽脚窄,一个斜面,像他娘棺材。”
唐妮四处看了看,身边没有俄斯陆军,在朱柔耳边悄声道:“你看古德里安将军的排兵布阵,也像他娘棺材,头长两百公里,尾巴却不到五十公里,也是个棺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