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怎么成长,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与之俱黑,你觉得你变成什么样了?不过也不怪你,生在了那样的家庭,听说咱们楼外楼上也有庶出这么一说吧?”
娄画问:“怎么了?”
徐清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台下的观众开始起哄了,喊道:“快打吧,别废话了,娄画,你忘了你上一轮是怎么输的了?”
娄画眼神里有了警惕,可是她发现徐清在原地站着,并没有上前,徐清声音运上了真气,在喧闹中传入了娄画的耳膜,他问:“看看这个场面,你想起了什么?当年,你的生身母亲犯了一点错误,也是在这种起哄下被活活乱棍打死的吧?”
娄画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她咬牙道:“那是她该死!”
“就是因为她偷了东西?曾经有一段时间,你也怀疑她是被冤枉的吧?”
台下娄艺喊道:“娄画,不要听他胡说,快动手!”
徐清紧跟着说道:“娄画,当年你问你爸爸你妈的事儿的时候,你爸爸也是说,不要听别人胡说。现在你长大了,应当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吧?你好好想想你母亲临死前的惨状,仔细想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娄画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左右眼珠子都在动,说明有怀疑,也陷入了回忆,徐清语速控制在一个非常奇妙的节奏上,道:“娄画,你也是个可怜人,这十几年过的看似很好,实际上却人不人鬼不鬼,你母亲寻死,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孩子不至于子因母贱。你有了主人应有的待遇,却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温情,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因为你爹也不是个东西,终于有一天你发现了你人称三绝的爹,因痴绝,和很多有血缘关系的人有了关系,有时候还偷看你洗澡,下毒手害了你所爱的人。人家隋炀帝还知道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呢,你爹却是无不可呀,你日子过的苦,整天以泪洗面,恐惧时时刻刻环绕在你的内心,你又能怎么做呢?只能尽力讨好,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呢?娄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徐清的声音似乎带着魔性,娄画的瞳孔逐渐一个变大一个变小,在所有人的讶异声中,她真的转身了,迈了一步,跌落台下,场中一片哗然。
而娄画摔了一下也清醒了,怔怔地看着徐清,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
高人裁判宣布徐清胜的时候,话腔都带着笑意,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江湖中有摄魂术,后来高人研究,摄魂术不过是一种麻痹神经的毒药,徐清离娄画那么远,是不可能下毒的,下台的时候,他问徐清是怎么做到的。
徐清对这位裁判也颇有好感,道:“这是催眠,找准一个人的思维空隙,把她带入一个合适的环境,心理防线一破,整个人就傻了,说难听点儿苍蝇不叮无缝蛋,用这种方法,对方的心理防线一定要非常薄弱,恰好娄画就是这么个多年来生活在压抑中的可怜人。”
徐清连着两场,几句话避开了血战,而且赢得了比赛,让观战者无不胆战心惊。徐清的身上仿佛包裹上了一层浓厚的神秘,他们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憎恨,再到现在滋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恐惧。
徐清在下台之后,马上给自己的死士传递了一条命令,要有意识地去保护一下娄画,这姑娘说不定会遭娄艺的毒手。
今天的前六很快选出来了,娄艺,娄凤,娄棋,冷月,自然还有徐清,第六位也不用比,娄琴和娄
画自动放弃比赛,让她们的哥哥娄书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