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等着娄昭回应,却发现她不再说话,默然地往前走,问道:“想什么呢?”
娄昭笑道:“想起小时候了,你长的特别可爱,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娄琴和娄画还有娄心她们都喜欢你,七八岁,母性泛滥,让我把你偷出来玩儿,我就把你偷抱出来了,就走的这条路,你也不哭,后来让她们几个玩儿的你差点儿从这悬崖上掉下去,我被大哥和咱妈差点儿打死。”
徐清偏过头看了看悬崖,一身冷汗,道:“你们是怎么玩儿的呀?咋还差点儿掉下去呢?”
“抢着抱呗!你都掉下去了,我趴在断崖边上,只抓住了你的一根脚趾,亏了姑姑赶来把咱俩都救了起来。”娄昭不走了,蹲在了悬崖边上,轻声道:“唯一的一次你和我单独在一起,我还没保护好你,长大了,还得你保护我,保护咱们一家,姐是不是特没用?本事比不上你身边那些姑娘,长的虽然也不差,可咱们之间也不存在个养眼呀。”
“哎呦我去,姐你这不对啊,哪有自己说自己长的还不差的?”
本身多愁善感,眸子带有一些泪光的娄昭扭过头,问:“你说什么?我长的不好看?”
徐清只犹豫了片刻,就被娄昭追着打了起来。
这才是姐弟之间应当有的样子,生气的时候打闹,出事的时候,姐姐总想护着弟弟,结果却是弟弟护着姐姐。
徐清和娄昭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把二十年的姐弟情补回来。小时候娄昭童心未泯,一直生长在温室中,懂事年纪晚,然而在他懂事之后就一直觉得自己很废,没有人说她,她只是觉得对于家事,自己什么都帮不上。
在面对娄艺围剿的时候,她满心觉得自己能帮母亲拿下那个翻江龙弟子,最终却让徐清用一根木棍刺死,她越发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就在刚才,如果徐清安慰她,她保准哭了,徐清一句挖苦,让她明白了,徐清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她在那儿。就像是一个母亲有四个孩子,一个给她衣服穿,一个给她饭吃,一个给她地方住,一个什么也给不了她,这第四个孩子,也必须要在那儿,她才安心。
亲情,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有人说一切感情走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是因为一切感情到了最后,
都会变成你只要在那儿,我就安心这样。
姐弟二人打打闹闹到了藏书阁,藏书阁似乎是每一个大一点儿的宗门都会有的东西,里面最不乏的就是失去了传承的武学典籍,却有很多人不知道,就像文化是一个国家的后劲,藏书阁也是一个山门的后劲。
可悲的是现在国内多数人认为学传统文学没有饭碗,而楼外楼的藏书阁,也一片死寂,从来不曾有命令不许人进出,却没有人愿意来看一眼。
立在青石上的娄昭亭亭玉立,道:“藏书阁一共六层,一层是历史和杂家,二层是儒,三层是道,四层是释,五层就是诸子百家,六层是武学典籍,虽然比不上少林的藏经阁,也比不上青海居士的藏书阁,但也是绝无仅有,比咱们华夏的四大藏书阁差不了多少。”
徐清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周围逛了逛,道:“没有人管理么?”
“有一个,因为没人来,他就总是在钓鱼,要见见他?”
“见见,见见,在金庸先生武侠里长大的人,有谁不知道最牛逼的是少林寺藏经阁的扫地僧?”
山多水也多,却各自成一片景致,徐清很容易看到了湖中垂钓老叟,青箬笠,绿蓑衣,独钓寒江雪,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