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吉尔沉思了良久,道:“开始,我只是想打赢这场仗,输了,我在反思战术问题,在反思装备问题,却从来没想过,人心,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以为很懂战争,可是见到你们,我发现不懂。”
徐清道:“这话我听得舒坦,不过明天,该怎么谈,我还怎么谈,卡吉尔,我最后忠心告诉你一句话,远亲不如近邻,在你们隔壁的,是华夏,不是美洲,别真把华夏惹毛了。真的和华夏展开一场大规模战争,你绝对伤不了华夏的筋骨,依靠美洲找我们麻烦,你觉得可能么?俄斯地区会允许美洲的军舰靠近?还是你们的反潜武器,能找到我们的舰艇?很现实的东西,你们却从来不想。”
徐清所有的话都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是胜者对败者的语气,可是态度,非常随和,二十岁的气势,把走过六十年的桥的人都压制的起不来,可不是王霸之气一放,就可以居高临下,实在是,徐清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在各国军队间行走,无论是将,还是兵,见的太多,卡吉尔在牛,看的不过是自己的兵,加上和美洲几次装模作样的军演。
胡一天这时候倒也中庸的很,道:“卡吉尔,如果想打,接下来就不会是徐清和你打,是我和你打,你不是早已经调查好我了么?咱俩拉开过过招。”
胡一天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声音也很缓慢,但是这声音,让卡吉尔想起了非常不配套的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卡吉尔忽然发现自己研究了半米高资料的人,他看不透了,他终于明白了,人是活的,现在的一切,是过去构成的,而过去,代表不了现在,他说:“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他非常无力的站起身来,招呼过来警卫,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前,还狠狠地看了一眼什米亚这片土地,有不甘,也有服气,也有不理解。
就在刚刚,婆罗门一把手给卡吉尔通了电话,要求按照斯坦国的条件来谈,因为,他们得到了内部的消息,美洲散布在非洲附近的陆军和海军都遭到了袭击,需要这两个将军回去,这没法谈了已经。
徐清还不知道,唐妮他们在那边干了多大的事情,化妆了成了失联家乡的难民,抱上了一个世界知名记者的大腿,跟着上了美洲一条军舰,定时引爆了一枚中远程导弹,随后海盗就来了,而这支海盗和乔登唐妮等人完全没有关系,一支异常强大的海盗队伍。
而青海居士,不仅摘下了婆罗教跋陀罗的项上头颅,还一举荡平了婆罗教,青海一派,首先和婆罗门宗门势不两立。
谈判所要达成的目的,是对于什米亚的控制权,可是徐清却在无限制扩大战果,把婆罗门一国和非洲一代美洲军队搅了个天翻地覆,这一切,都是徐清和他的团队做成的。
然而彻夜未眠的徐清,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胖子到底有没找到婆罗门那一消失的人的位置呢?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敌人消失了,这帮人干嘛去了?东北亚这边有什么人或者事情,可以让他们的
人布置如此秘密的行动?
徐清手里夹着的烟烧完了,烫到了手,让他不得不从思绪中抽出空来,手机忽然响了,是韩思雨的号码,徐清特别奇怪,自己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从来只是发短信,而不会打电话的,这是怎么了?幸好不在战时,他接了,清了清嗓子,道:“思雨,怎么了?”
那边传来的,并不是韩思雨的声音,而是翰墨文的,小姑娘哭喊着:“哥哥,思雨姐姐不动了,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有人打我们,好多人都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