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非常艰难道:“没,没听说。”
她说话已经可以了,让徐清稍稍有些安心,道:“你多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女孩儿一脸冷冽,这是她早已经习惯了的表情,可是眼神中是满满的温婉,她说:“第,第十个夏天了。”
难怪呢,十年前,她顶多五六岁,话还说不利索,就没有人和她对话,难怪不会说话,徐清道:“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看你的身手,有点儿我老部队的影子,谁教的?”
她说:“我叫林青鲤,鲤鱼的鲤,我爸爸教我,我爸爸叫林建国。”虽然语言坑坑巴巴吱吱呜呜,但是好在把徐清要问的问题回答清楚了。
徐清仰起头和唐妮对视了一眼,都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向这姑娘的眼神,好奇中,多了许许多多心疼。徐清就当着姑娘的面,直接给司令员沈一拨通了电话,询问第六部队有没有安插在什米亚地区这个叫林建国的人,十年前,自己啥事儿都不懂呢还。
沈一显然把林建国这事儿放在心里了,也清楚徐清这一问不是空穴来风,直说道:“林建国是咱们第六部队的人,第一代老兵,十年前牺牲了,牺牲原因是为了掩护斯坦国的一部分百姓,动手的是婆罗门新组建的陆航团,林建国同志牺牲半个月后,那支陆航团就被蒋思带队屠尽了,他和斯坦国一个姑娘结婚,生了个女儿,叫林青鲤,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她,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沈一有些急切:“你找到那丫头了?”
徐清回复了“找到了”三个字,就挂掉了电话,和
唐妮扒掉了身上那婆罗狗的皮,换上了华夏迷彩服,唐妮把自己备用的一套迷彩服,给这姑娘穿上,已经是自家人了。
徐清道:“你父亲和我父母是战友,他们都牺牲了,所以,咱们是一家人。”
林青鲤一脸狐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生火做饭的时候,陈小点回来了,把一颗头颅扔到了徐清的脚下,气特别不顺,狠狠往石头上一坐,道:“是华夏人,我的刀刚架到他的脖子上,就服毒自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妈的,服毒自杀,后槽牙藏药,这不是他妈桑扶鬼子的做法么?”
徐清轻巧地点点头,似乎一点儿没放在心上,隔了一会儿,他断定道:“咱们落地的时候,他们在后面跟着落下来的,熊伟派人跟来了,他想在这里要了咱们的命。”
如果胖子在这儿,保准先问候熊伟个祖宗十八代,可是眼前这几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四个人坐在一起,真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是因为命运的牵扯,可是能一同走下去,大概是因为同命相连,他们的过去都比较艰辛,在国外生活,十年没有和人说过话的林青鲤,大概是最苦的那个,唐妮怜爱的紧,无微不至地照顾,陈小点这个天塌了和他无关的人看向这姑娘的时
候,也是满眼温柔。
这个冰冰冷冷的女孩儿会成为队伍的团宠,徐清想想那画面,是真暖,不过,再想起曾经也是团宠的自己,也不由黯然伤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