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擦拭干净了徐清的写字台,对着桌面上的那张合影,轻声道:“各位爹,干娘,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他。你们看看吧,他不知不觉地活成了一个中心,失踪了,就全散了,要是他什么不测,得有多少人,真的就散了。”
和徐冰清同一天,唐妮和朱柔,带着一个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陈小点,也离开了京城。魏老爷子带着他们。
姜尚武小队和曾经一般,尽心于京城治安,洪剑带兵拉练,一切一切仿佛归于了安静。
傍晚时分,天还是阴着的,不过夕阳还是在天边印了一片红,二号首长走出了家门,不免感到一些
苍凉,其实在徐清来之前,京城就是这个样子,徐清来,这个城市明流也好,暗流也罢,变得很有活力,就算他不在,至少知道他在哪儿,大家的心里就踏实,可是现在,没有人说得清徐清是不是还回得来。
恰巧是落叶时节,老首长顿觉一片荒芜。
作为首长,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性想法的,可是华夏人,总是感性的。
首长披着一件风衣,去到了花坛位置,那里有数十位保镖的首长死士,花坛周围是一片住宅,是首长的保镖死士所居住的地方,花坛边上,有一个女子,一个正在清理落叶的女子。
首长来到了她的附近,道:“原则上,你被押送回来,应当当场被枪毙,徐清那孩子,送到京城,不过是想让他好好过日子,他也想。可是事儿找他嘛,一年快两年,活出了比身在部队更多的意义,成了某一条线上不可断的点,你都看到了?”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是在班城和徐清交过手的林姗姗,那个和沈一有灭门之仇,却被沈一养活,然后叛逃的女子。
她工作的身体顿了顿,转身朝着首长微微躬身。
首长坐在了花坛边缘,道:“清楚你学艺出道之后,心中空虚,想为复仇而活,却分不清这仇该不该报,不敢面对沈一,就瞄准了那孩子。结果,是不是让你更痛苦?”
林姗姗道:“这日子,愁吃喝的人,为了吃喝去奔波,不愁吃喝的人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人不同,目标也不同。我该怎么做呢?至少得为一个东西活着。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什么而活。想来想去,至少得找个有意思的人陪我啊!”她苦笑道:“没想到徐清对敌我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首长道:“生死未卜。”
首长站起身来,道:“我活到这把岁数,看人,也是一个本事,把你留下,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想让你去做什么,只是知道你不坏。我不囚禁你,你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
林姗姗看着首长离开了,又拿起了扫把,默默清理着地面上的落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走来走去的
首长保镖,都是不亚于自己的高手,她想,这些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呢?这是信仰的力量吗?林姗姗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信仰?
林姗姗扫干净了落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一名首长保镖身边,小心问道:“我可以走吗?”
首长的保镖永远都是酷酷的,无论有没有敌人,身上都自带杀气,他说:“可以,首长说了,你随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