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翻个白眼,道:“我偷的!不过你可别再弄坏了,这台手机的制造成本就三四十万呢。”
韩思雨喜形于色,可也不大相信,道:“难不成里面的导线都是银质的?”
“嘿,还真让你说准了。”
韩思雨不停地呢喃好看,问:“什么牌子啊?”
徐清想了想,从她的手里拿过手机,看着光洁的后盖,又单腿弹着进了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了最小的毛笔,仿佛抹唇彩的彩笔一样,很快调出了颜料,坐在卧室门口,一边看着韩思雨,一边勾勒,韩思雨发现
徐清在看她,有点儿害羞了,倚着门,目光闪烁,却不时接触到徐清的目光,又把目光移开。
徐清折腾了好长时间,进了卧室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针灸,点燃了一台酒精灯,把针烧红,顺着自己勾勒的画面,一点点把颜色线条烫进去,如今在金属面上打画面,一般都用激光,徐清还是用了最原始的手段,不会造成平面的凹凸,但是会让颜色像白糖溶于水一样,附着在金属分子之间。
这一手可废了时间,在门口等候的韩思雨气愤道:“女孩儿们化妆也没你这样的。”
当徐清再次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她惊呆了,道:“你什么时候偷拍的这张照片?咦,我也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啊。”她瞬间明白过来,惊道:“这是你刚才画的?”
“喜欢吗?这就是手机牌子,你专属的。”根本就是多此一问,韩思雨如获至宝地将手机捧在手心里,轻声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不再担心欠我的了?”
韩思雨幽幽道:“反正都还不起了。”
出门后,徐清一直走在韩思雨的左手边,补办了手机卡之后,逛街真就成了逛街,谁也不知道往哪儿走,但是步调方向,出奇的一致。像两条平行线。
走到了一条桥墩上,韩思雨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已经结冰的河,叹了口气。
徐清站在她的身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想家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徐清一脸苍茫,不知道该想哪里,韩思雨指着远处京城最高的那座建筑,道:“你说,是不是只有站在那个地方的顶端,别人才会高看一眼?”
徐清知道韩思雨是一个一丁点野心都没有的女孩儿,她嘴里的别人,不过是她的姐姐,人啊,自己首先不能瞧不起自己,可是如果最亲近的人都瞧不起自己,那自己定然会瞧不起自己,此时的徐清只觉得韩思雨想戴皇冠,只是为了让她的姐姐高看她一眼。
徐清道:“其实挺主观的,身处位置不同,想法就不一样,看你是为谁活着,在意什么人的目光。”
“徐清,能不能和我说说你?”
“我?”徐清双手插在衣兜里,道:“我挺简单的,六岁之前在一个山村里吃百家饭,六岁之后被六个军人养大,我喊他们爹妈,长大了,就打仗,执行任务,他们牺牲了,只剩下了我。”
其实这些,当韩思雨看到徐清书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起,就已经猜到了,她问:“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