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虞靖才恭恭敬敬地开口离开,退出了房间之中。
待虞靖退出房间之后,巫祝婴望着虞靖年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有渔有渔”
这两句话似乎用尽了巫祝婴全身的力气,他满头白发,脸上褶皱颇多,双眸之间还埋上了一层白翳,当年英姿飒爽、年轻气盛的巫祝如今已经白发苍苍、老朽不已。
“到底还是老了啊”
巫祝婴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置身在了一片白雾之中,如同遨游在天际之中,周围皆是白雾。
“嗯?”
巫祝婴逐渐感觉自己的力量回来了,仿佛自己已经恢复到了年轻的状态,感觉自己已经到达的巅峰。
“伟大的虞是您吗,是您带我来这里了吗?”
下一刻,巫祝婴似乎明白了什么,疯狂地喊着,可并没有得到来自虞苏的回应。
疯狂的喊了一会儿之后,巫祝婴冷静下来,不顾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这方云彩,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至交好友,有渔部落的肆巫级别的巫咸邛。
巫祝婴依稀记得,与巫咸邛初见,是在有渔部落的典礼上,那时有渔部落西败有羊氏,北伐希猎部,威压东部众部落,颇有一副阳野第一大部落的样子。
他们一同玩耍,一同去有羊氏学巫,一同吃住,像极了一对亲兄弟。
那年秋风扫落叶,在众多族人的注视下,他们二人一同晋升了壹巫,成为了有渔部落的第二十位巫和第二十一位巫。
后来,巫咸邛越来越受有渔部落的族人重视与喜爱,他的进展也飞快,在巫祝婴还在壹巫晋升贰巫苦苦挣扎之时,巫咸邛便已经有了叁巫的能力。
这让巫祝婴有了一股落寞的感觉,内心也情不自禁的开始与巫咸邛生疏起来。
在生疏之后,他们两人做了一个赌:谁能带领有渔部!部落走向强盛,谁能让自己的名字在族人口中代代相传。
直到后来,有渔部落的战士长指挥失误致有渔部落满盘皆输,使得族人四散,巫咸邛便是带领十一只族人的一支,他们向北逃去了。
从此,巫祝婴与巫咸邛再也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