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害死裴临？”

赵香江根本就不给宋希文逃避的机会，大声打断他，说出了他心头最恐惧的问题。

果然，宋希文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带着呼吸都停滞。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裴煜都跟我说了，是你害死了他弟弟，是你故意推裴临下去的，是你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没有！”宋希文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了赵香江的质问，“我没有害死他，我没有！”

宋希文紧紧攥着拳头，他浑身紧绷，眼神变得空洞，定定的看着赵香江，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嘴里反复呢喃着“我没有，不是我害的他”。

“阿文…”赵香江于心不忍，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住了他，柔声的哄着，直到宋希文的背脊逐渐放松了下来，“阿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宋希文红着一双眼看着她，“香江，你也怀疑我吗？”

“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去找裴煜套了话。可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所以阿文，我想听你说，你可以告诉我吗？”

宋希文咬着唇，心里面天人交战。赵香江也不急，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声的鼓励和安慰。

这是一道无论如何都需要迈过的坎儿，只有宋希文

自己才能帮自己。

终于过了很久很久，宋希文缓缓开口。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沉沉的疲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裴煜说得没错，裴临的死，我应该要负责。他恨我也是应该，一切都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