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声说着,打横将她抱起,又放到了床尚。
因因只觉得头脑晕沉着,单手撑着头,并没有再反抗什么。她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她还要为肚子里宝宝的安全负责任。
缓和了片刻,不适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因因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冰冷而木然的看着他。“我想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到你,可以吗?”
裴远桥高大是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颤,沉默良久后,才叹了声,然后,起身。“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吧。”他的步子很慢,亦或者,他心中也是期许的,即便他比任何人的清楚,因因不会将他留下来。她痛恨欺骗,可他却不止一次的欺骗了她。
“裴远桥。”意外的,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冷的,没有半分情绪。
裴远桥僵直了身体,握着门把的手,僵硬在原处。
“长官的位置,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过她,重要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若不可闻的叹息,却始终没有回头。“因因,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解释衡量。我不是神,我也有身不由己。”
如果一切都可以从来,或许,他不会走上这条路。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被逼到了这一步,他输不起。因为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失明的确是假的,可车祸是真的,他不愿做对不起因因的事,舍弃了苏芸这颗棋子。姓苏的自然容不下他,以为除掉他,裴家就会大乱。发生车祸也是千钧一发间的事,当时的凶险,他自然不会在与因因提及。虽然没有双目失明那么严重,他却的确有轻微的脑震荡,淤血压迫视神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视力的确受到了阻碍,当初的茫然无措、惊慌愤怒,也并非全然做戏。
他也有迷茫害怕的时候,亦如他所说,他是人,不是神。
因因沉默,将头压得极低。泪却一颗颗打落在苍白的手臂上。她早该知道的,他不会解释,也永远没有解释。男人对权利的欲望,终究是胜过对女人的爱。
一开一合的剧烈门响,裴远桥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内,一瞬间,屋内沉寂的可怕。因因将身体窝成一团,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将脸埋在软被中,颤抖着哭泣。
…
其实,裴远桥并未离开,房门紧合着。他坐在走廊的长椅
上,心情烦闷的吸着烟。凌竹雨踏着高跟鞋从不远处走过来,手中提着保温桶,里面是给因因补身体的鸡汤。见到裴远桥在门口闷头吸烟,不用问也猜到了大致的情形。
“少抽点儿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她走上去,低声训了句。
裴远桥还算识相,将烟蒂丢在了一侧的垃圾桶中,冷淡的说了句,“妈,你来了。”
“因因醒了吧。”凌竹雨淡声说了句。裴远桥点头,却没多说什么。
凌竹雨叹了声,手掌握拳锤了下儿子肩头。“你小子,自作自受。这么大的事儿,你连我们都瞒着。为了你,我们平白流了多少眼泪。何况,因因还怀着孩子,你也不怕她动胎气。”
裴远桥依旧闷不吭声。他当时并不知道因因有了孩子,等知道的时候,再想解释也来不及了。当时的情况,一不小心就可能前功尽弃。
“她还在生我气,妈,你劝劝她吧,别气坏了身体。”
“嗯。”凌竹雨点头,推门进入病房。片刻后,里面便传来她慌乱的呼声,裴远桥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内,才发现是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