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远低唤了声,背着小书包站到因因身侧,下意识的牵住了母亲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爷爷奶奶之间不住流转。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因因勉强的牵动了下唇角,尴尬的侧身,让出了位置请裴援朝与凌竹雨进屋。
夫妻二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因因与小远紧挨着,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一
时间,气氛冷的骇人,因因低头沉默,双手交叠在身前,两指不断搅动着。她可以坦然的面对裴远桥,却不知该用何种心态面对裴家二老,毕竟,他们真心的待过她。
吴妈端上两杯上好的龙井,笑着递到他们面前。凌竹雨含笑说了声谢,而裴援朝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爸妈,你们是来看小远的吧。”因因脸上挂着笑,小心翼翼的开口。
凌竹雨含笑点点头。“我们也很久没见到小远了,以前远桥忙的时候,他都是跟在我们身边的。”
因因含笑不语,凌竹雨是话里有话,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因为我失忆,这三年小远给你们二老添了不少的麻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二老不必担心。等有时间,我会常带着他去北京看望你们的。”因因巧妙的回答着。
裴援朝的本就威严的一张脸,更冷了几分,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
凌竹雨下意识的轻咳了声,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丈夫。
“因因啊,妈知道,你一直是明白事理的孩子。我们裴家,不敢说呼风唤雨,在京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我和你爸这一辈子争名夺利也累了,现在年纪大了,不就求个儿孙绕膝吗。”
因因不语,裴援朝夫妇的来意,她算是明白了。起诉书刚递上去没多久,消息就传到北京了,裴sir的耳朵倒是够长的。
他们来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施的,不就是敲山震虎吗!呵,离婚可以,想带走小远,估计是连门都没有的。
“妈妈。”身侧的宝宝低唤了声,小小的手掌握上她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好似在给她力量。
因因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宝宝柔软的发丝。“小远乖,先去楼上写作业。”大人的世界,她并不想让小远过早的踏入。即便小远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她想要给他一个纯真的童年。
“嗯。”小远点点头,十分乖顺的扯着小书包上楼。
凌竹雨盯着那抹小小的身影,眸光一暗,若有所思。毕竟是亲生的母子,小远对因因竟是言听计从的。可他们再亲,小远也是姓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