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挂着一字号的笑容,面色平淡,而诗诗却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他动怒了,并且,怒火中烧。
“这儿够热闹的啊,裴某来迟了,看来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裴远桥轻佻的笑,笑靥却半分不达眼底。一双邪魅的凤目微眯,目光随意的落在男人身上。
方先生脸上立时堆上了谄媚的笑,急忙放下手中的酒瓶。“裴mayor哪里的话,您能来就是给足了方某面子。”方先生推了把身旁的男人,男人示意,急忙让了位置请裴远桥入座。
裴远桥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散发的寒气更甚,几乎冷
到了极点。诗诗无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她的手臂仍然被他握着,虽放松了几分力道,她却依旧无法挣脱。
“方先生高升是大喜事,裴某来迟,自然要自罚一杯。”裴远桥话落,不由分说的夺过诗诗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系列动作,优雅漂亮。
屋内的一干人却看愣了眼。裴mayor有洁癖,在a市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几个局长平日里招呼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却用一个女人用过的杯子,这不是摆明了和她关系匪浅吗。
方先生更是变了脸色,尴尬的讪笑。手掌下意识的握紧,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他在酒中动手脚,这种小把戏糊弄慕诗诗这种小女孩绰绰有余,而裴远桥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裴mayor说的是哪里话,您贵人事忙,理解,理解。”
裴远桥轻笑,结实的手臂改环上诗诗纤细的腰肢。暧.昧的低头在她发间亲吻了下,语气温软的,带着宠溺的味道。“让你先一步来给方先生道喜,怎么惹的方先生不快了,嗯?”
诗诗咬唇不语,一肚子火气被强行压抑着。她扭动了几下身体,想挣脱他的钳制,裴远桥的手臂却加重了几分
力道,让她动弹不得。诗诗仰头,不满的瞪着他,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粉面桃腮,她的怒气看在他人眼中竟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撒娇模样。
“我女人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得罪了方先生的地方,我替她给方先生赔不是。”裴远桥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一双凤目犀利的盯着方先生,看的他直发麻。
方先生脸上是僵硬的笑,额角边不时有冷汗滑下来。他哪里想到慕诗诗是裴远桥的女人,得罪了裴家,以后的日子也别想过的舒坦了。
“是方某有眼无珠,得罪了嫂夫人,我自罚三杯,给嫂夫人赔罪才是。”方先生手臂颤抖着,倒了满满三杯酒,咕嘟咕嘟硬是当水灌了下去。心里却不住的低骂着,真是流年不利,竟撞上了裴远桥这尊大神。这三大杯灌下去,今晚少不得要找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
裴远桥轻哼了声,身上的寒气稍稍收敛,“方先生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这一页翻过去,我们谁也别放在心上。”既然诗诗并未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在官场上,还是少树敌为妙,明枪暗箭,总是防不胜防。
方先生自然明白裴远桥的意思,如获大赦一般终于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