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儿?”裴远桥蹙眉问道。
晓彤扭捏的站在他面前,头压得很低,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儿一样,“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我会记得的…”
“你不用记得,我没打算帮你什么。”裴远桥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周晓彤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想,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刚刚那种情形,他自然会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程扬逼迫我,如果不是遇上你,我一定会被他欺负。”她咬唇说着,眼圈儿不自觉的红了。
裴远桥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听她说些有的没得。“那是你的事儿,和我无关,也没必要和我解释。”他说完,冷漠的转身向外走去。
晓彤依旧站在原地,将头压得极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在哭。他决绝的背影,真的刺痛了她的心。明知他是高高在上的飞鸟,而自己不过是大海里不起眼的一只鱼,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海与天的距离。明知高攀不起,可她无法违逆自己的心。
一张干净的手帕被递到面前,手帕的主人有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十分的漂亮。晓彤接过手帕,慌乱的擦了脸上的泪,才道了一声谢。
方子祈不以为意的轻笑。“不客气。”
“我刚刚一定很丢脸。”晓彤低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方子祈淡笑,觉得这女孩还是很单纯的,如果没有因因,他倒是希望有这么一个毫无心机的女人陪在远桥身边。只是,因因回来了,裴远桥的生命中便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因为一时的执迷毁了自己一辈子。”
晓彤安静的听着,却也不回话。方子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执拗的。
————
因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白天上班,晚上的时候,裴远桥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短短的三天时间,因因却明显的消瘦,滴水不进,只能靠着输液勉强维持生命。
清晨,裴远桥如往常一般洗漱更衣,然后从医院直接去市政府。因因的病房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两个护士推门而入,一个是护士小夏,另一个是那天多事的小护士。
小夏拔掉即将见底的输液瓶,又换上了新的。用的都是昂贵的进口药,可惜,三天了依旧没有丝毫起色,依旧昏迷不醒的。
小护士认真的为她测了血压和体温,好在伤口没有感染,只是有些低烧而已。基本处于正常。她取下耳朵上的听诊器,看着病床尚毫无生气的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情况还算稳定,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
小夏无奈的叹了声,偷瞄了眼门口的保镖,将声音压得很低。“她这是心病,想要醒过来得看她的意志力了。”
“是啊,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被人抱走了,她也真够可怜的。”想起那天走廊上的情景,小护士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廊道里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大人孩子的夹杂在一起,听得人心颤。干净的白瓷地面染了
一大滩的血,触目惊心的,她们看着都不忍心,可裴mayor的家事,谁敢多说一句啊,一不小心就会丢了饭碗,甚至连累家里人。那天裴mayor的脸色冷的吓人,院长都不敢上前劝,更别说她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哎,又能怪的了谁呢,被‘养’的女人左右不过是这个下场,凭着青春貌美就想少奋斗二十年,到头来连孩子都保不住。”小夏不冷不热的嘀咕着。
小护士蹙了蹙鼻子,“裴mayor也真够过分的,刚出生的孩子就给抱走了,哪个做母亲的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小护士说着,也战战兢兢的看了眼门口的保镖。“裴家真够招摇的,就这么让人在门口看着,她都病成这样了,难道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