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女人家,还说什么体己的话,我可怕你那冷脸吓坏了我的宝贝云雀。”老爷子含笑拍开了裴远桥的手,转而又看向因因。
裴远桥面色微微一变,知道老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拉走因因,他只是猜不出老爷子此举的目的,便越发不安。在这个家中,藏得最深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爷爷。
“因因,你陪爷爷到园子里坐坐吧,外面风大,多添件衣裳。”他终究是没有拨了老爷子的意。
虽是冬日,但园子里的精致倒是不错,松柏挺立、怪石嶙峋。裴老爷子手里拎着鸟笼子,一副悠哉的摸样。“远桥那小子向来对这些花花鸟鸟的不感兴趣,只好委屈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出来了。”
因因淡笑,却没有回应。她心里自然清楚,就算远桥对花鸟感兴趣,裴老爷子也一定会寻个其他理由将他支开。她不动声色,只不过是在等着老爷子将话引上正题。
“月总的大名我也听说过,小小的年纪,不容易啊。”裴老爷子随意的说了句,目光一直盯在笼子里的云雀身上,甚至没有看因因一眼。
“…”因因沉默,一时半刻会意不出老爷子这一句是褒是贬。
“你和远桥之间的事儿,我也了解一些。”裴老爷子在园子一旁的长椅上做了下来,将宝贝云雀放在了一侧。因因无声的在他身侧坐下。便听他继续说了起来。“因因啊,你是商人,商人不是一向奉行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一
双锐利的眸子扫了眼因因。
她轻笑,终于明白了些老爷子话中的意味。
“远桥现在对你好,这便是最重要的。至于曾经的过往,就不要再提了。因因啊,爷爷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何必自找烦恼。”
因因依旧淡漠的摸样,眸中却荡起层层波澜。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裴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想将过去的一切都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