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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话筒中传出嘟嘟嘟的忙音。因因苦笑一声,白琳永远是这个耿直的性子,就好像失去的是她的孩子一样。一个外人都可以这么上心,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漠然的让人痛心。
“太太,该吃饭了,我做了乌鸡汤给您补身体。”保姆阿姨在门口轻轻的扣着因因的房门。
“我现在不饿,阿姨你先放着吧。”因因有些不耐的回了句。
她不开门,保姆阿姨也那她没法子,整整一下午,保姆陆续敲了十数次的门,可因因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饿,不吃。到最后,她甚至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保姆阿姨再去敲门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丝毫声响,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慌张的打通了裴远桥的电话。
还不到半个小时,裴远桥就飞车赶了回来,知道因因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他对着保姆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并让她明天不用来了。保姆也不是第一天出
来干,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惹不起,非常识趣的走人。
空荡荡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远桥取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因因的房门,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因因窝成一团,十分安静的半靠在床头上。一双清澈的瞳眸木然的盯着床角的某一处。
“因因。”他试探性的唤了声,在她床边坐下。
他的出现让因因有片刻的呆愣,然后看到他手中的钥匙。因因略带嘲讽的一笑,呵,她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他的家。
“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安静一会儿。”因因淡淡的回了句,他身上依旧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因因厌恶的蹙眉。
裴远桥淡笑,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事。“今天北京的来a市视察,是爸爸的老战友,晚上我在金港豪庭设宴为他们接风,找了几个女人陪着,有时候逢场作戏…你懂的。”
“裴远桥,你的事不需要向我报备。”因因冰冷
的打断他的话。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来女人真的是不能惹的。“将自己锁了一整天,也该安静够了,我们去吃饭吧。”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因因却惶恐的后退。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不,不要,我…”
“你什么?”裴远桥邪气的勾动了下唇角,他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小丫头在怕什么。看来她真是把他当成禽兽了,可以随时发情。
“月初因,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他故作无辜的笑,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掌间传来灼热的温度让他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