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笑眯眯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急着要孙子的。
因因脸微微泛红,急忙坐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裴远桥在她床边坐下,含笑看着她。
“是不是吓坏了?”
“还好。”因因淡淡的回了句。
起初被钱得斌抓到旧工厂的时候她并没有害怕什么,除了像狗一样将她拴在墙柱上,他们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因因想,应该是求财的,拿了钱就会放了她。直到裴远桥出现,直到她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保护她而挨打不还手。看着他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她才懂得什么是害怕,害怕他会像母亲一样,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你的伤怎么样了?”因因说着,就要去拉扯他身上的衬衫,却被裴远桥按住了手。他邪魅的眸子瞥了眼屋内的其他人,浅声低笑,甚至语调中带了几丝戏谑的成分。“月初因,你可是名门淑女,怎么能当众扒男人衣服。”
因因微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脸颊绯红一片,恨不能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口,哪里想过这么多。
屋内的气氛变得诡异,凌竹雨看出了些门道,急忙招呼着医生护士都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却是彼此沉默。因因一直低着头,许久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突然颤抖的伸出手去解裴远桥胸口衬衫的纽扣。
她笨拙的样子十分可爱,又有些可笑。倒是愉悦了裴mayor的心情。
纽扣被一颗颗解开,他赤。裸的胸-膛上是一块块青紫的淤痕,看着触目惊心的。因因觉得鼻子有些酸,眼前也变得模糊了。纤细的指尖轻柔的触碰上他胸口的伤痕。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他的身体突然一震,下一瞬有力的手臂便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小妖精。”他嘀咕了句,单手利落的扣上胸前
的纽扣。
“什么?”因因一脸的茫然。她不过是想看看他的伤口。
“都是外伤,不碍事的。再说我是男人,没那么矜贵。”
“哦。”因因小声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