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蔺曲瑶搀扶到病床尚,并为她盖好了被子,柔声说道,“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蔺曲瑶定睛看着她,嘤嘤的说了句,“你脸色很不好,流。产之后要多补血,不然对身体的损伤很大,伤了元气,以后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你说什么?”李小倩心中一惊,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她,只见蔺曲瑶目光再次涣散,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手指含在口中,傻呵呵的笑着,“我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李小倩推门走出去后,还处于震惊的状态,蔺曲瑶是如何知道她刚做过流产手术的?真怀疑她到底是
真疯还是装疯。
…
在李小倩精心谋划要如何加害怡南的时候,另一面,慕墨卿和怡南幸福的生活仍然在继续着。
慕墨卿回到家的时候,怡南正准备洗澡,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怡南的身子日渐笨重,洗澡的时候,慕墨卿都要陪着。
起初怡南根本就不习惯,她洗澡,一个大男人杵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别提多别扭。可怡南根本拗不过他,每一次据理力争之后的结果都是妥协。
浴室中,怡南站在花洒下,因为害羞,她一直背对着慕墨卿,只留给他一个曲线优美的背部。
匆匆的洗完澡后,怡南站在镜子前吹头发,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缠了上来。他自然的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修长的指尖穿透她柔软的发丝,用吹风机轻轻的吹干,镜子中,两人的身影亲密的交叠着。
他放下吹风机,将怡南抱入卧房中。天色已经完全的黑暗,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怡南靠坐在床头,
慕墨卿半躺在她身边,指尖翻动着手中的画册,开始给肚子里的小扬念书听。
今天讲的是《小王子》,慕墨卿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淡淡的流淌在沉寂的夜,动听而迷人。
“狐狸说: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小男骇,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只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他念完这一段,突然仰头看向怡南,漆黑的墨眸闪烁着幽光,亮的惊人,“南南,你愿意驯服我吗?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怡南怀中抱着软软的抱枕,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哪儿有心情听他说情话。她懒懒的看他一眼,小声嘀咕了句,“不要,你吃得太多,穿的太贵,花销太大,不适合驯养。”
慕墨卿淡笑出声,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头,却被怡
南侧头躲开,微怒,“慕墨卿,现在是给小扬读书的时间,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要是太正经了哪儿来的儿子啊。”慕墨卿笑的格外邪气,伸臂搂过怡南,在她脸颊边偷了个香吻。“今天就念道这里了,睡吧。”
怡南看了眼落地古董时钟,时针刚刚指向八点钟而已,“不是很困,你先睡吧。”
她戴上黑框眼镜,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育儿书,继续翻了起来。
“眼睛不好就别看了。”慕墨卿从她手中将书夺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机场送墨禾。”
“他要走吗?”怡南不解的问道。还以为这次是回国定居呢,没想到才半年的时间,居然又要离开了。
“嗯。”慕墨卿淡应一声,也不解释,直接关了床头灯,搂着她倒在床尚。
第二天晨起后,怡南身体不太舒服,刚刚吃下的
饭又都吐了出去,难受的厉害。按理说四个多月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孕吐了。蔺晚霞急匆匆的带怡南去医院检查,慕墨卿一个人去了机场。
机场航站楼的星巴克中,慕墨卿与慕墨禾两兄弟坐在靠窗的角落,两杯蓝山咖啡正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慕墨禾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靠坐在位置上吸烟,而慕墨卿坐在他对面,浅饮着咖啡,不放糖,不放奶精,浓厚醇香的滋味中,带着一丝微苦。
“这次离开,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慕墨卿缓慢优雅的放下手中咖啡杯。
“目前还没想过,也许过年会回来一次,也许不会。”慕墨卿的语调十分不以为意,目光却闪躲着,涣散的看向窗外,窗外,一架南航客机刚刚冲出跑道,飞入天空。
慕墨卿恍惚间觉得,他就像天空中的飞机一样,每一次落地,都只是短暂的驻足,有些人,天生就是不适合在一个地方停留的,他是没有根的,无法在地
上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