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您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回程的车厢中,保镖不解的询问。
慕墨卿笑,“像她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就算做是对正直的勉励。”
“三少,现在我们去哪里?”前面的司机询
问。
慕墨卿淡扫了眼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显出鱼肚白,这个时候,怡南应该还在睡梦中吧。“算了,回公司吧。”
“是。”司机调转车头,向公司而去。
…
此时此刻,戴玮黑色皮鞋踏在医院长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推开病房的门,屋内竟是空空荡荡。
他不解的走进,发现落地窗是大敞开的,白色窗纱被风轻轻掀动,露天阳台上,若隐若现一抹纤弱的身影。
“怡南,怎么站在这里吹冷风?”戴玮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瘦弱的肩头。
怡南苍白的笑,双眼微红,看得出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怎么哭了?”他担忧的握住她双手,触手的温度冷到极点,就像握着冰块一样。“你究竟站在
这里多久?还是一夜没睡?”
怡南微低着头,声音极轻,“睡了一会儿,后来梦到了小萱,就再也睡不着了。”更确切的说,她梦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胎儿尸体,被封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她甚至看到了孩子模糊不清的容貌,恐怖骇人。
戴玮微叹,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矛盾中挣扎,他一面希望怡南失去孩子,可是,看到她小产后,将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又开始心疼悔恨。
“怡南,你要想开一些,就当这个孩子和你没有缘分吧。”戴玮微叹。
怡南侧头不语,身体半依在护栏上,双肩微微的耸动。她用手掌紧捂住双眼,潮湿的泪顺着指缝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没有过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感受。预备好的衣服,已经取好的名字,还有那些忐忑躁动的欣喜…在一瞬间统统化为乌有。这一
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梦醒后,徒留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