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往前推了推,之后看向站在一边的墨云开说:“如果查明了那些人受雇佣于东怀,需要带大批高手和机关上战场的话,你能做好吗?”
墨云开九岁就拜苏京墨为师,一边学机关精巧之术一边习武,小小年纪便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虽然未曾真正上过战场,但他这些年来也经历了不少的历练,所以凤凌寒一问,他便点了点头。
“姐夫你宣我也进宫的时候,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就是我娘那里可能要好好劝慰她一下,免得她会担心。”
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稚气未脱,神色和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至于他担心郎氏却也不意外。
毕竟墨云宁也是郎氏带大的,郎氏如今已是年近半百了,看着视如亲子的庶子上战场,又要看着
自己尚未及冠的亲生儿子上战场,心理上怕是会比较难受。
墨云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放心,婶婶那里就交给我和舅舅来说了。”
“嘿,这怎么还拉上我了?”看完信的苏京墨先是不服气地瞪了自家外甥女一眼,之后又摇了摇头,将信放在书案上对自家徒弟说,“云开,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
说到这里,苏京墨的神色也认真起来:“你要知道,眼下同你说话的不是你的三姐夫,是大宁的皇帝。凌寒的话,是君命,也是军令,一旦应承下来,你的肩头担负的就是军中将士的性命。”
“为师不是不相信你,但为师想让你想清楚。如果你没有十分的把握,那就为师去,为师也好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这次去和小白并肩而战一次也挺好
。”
他们受墨云汐的影响,从来不会太过于呵护晚辈。但也正如苏京墨所说,这次的事情关乎前线众多将士的性命,并非一句“上战场历练”就能说清楚的。
墨云开毕竟没有过上战场的经历,所以苏京墨还是有点担心的。
不止是苏京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墨云开的身上,凤凌寒确实有历练他的意思,但却也没打算拿前线将士们的性命来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