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嬷嬷犹豫了一下之后,又面带笑意坐回了榻上。
她也知道墨云汐的脾气性格,她自己身上带着伤还要一次一次给墨云汐下跪,估计次数多了墨云汐都要生气了。既如此不如不跪,心意到了便好。
吕嬷嬷问墨云汐也是有道理的。
其实过完年之后不久,松宁县郡主府就收到了消息,说凤凌寒和墨云汐会在二月初十大婚,不过当时整个松宁县郡主府有资格去参加的也就她吕嬷嬷一个人而已。
吕嬷嬷虽然想回京庆贺墨云汐的大婚,可她
也知道她当年背叛过,算是个戴罪之身,哪好意思出现在墨云汐的婚礼上呢?所以便回复说自己不回京城了。
再后来她便从墨云薇那里得知了涛州兵变的事情,也大致算得出来墨云汐和凤凌寒大婚的时候应该是叛军围城的时候,猜测着以凤凌寒和墨云汐的性格,怕是要将婚事推迟,不想他们居然还准时成亲了。
墨云汐依旧站在旁边,点了点头,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京城易守难攻,想要守住并不难,况且为了这守城的事情,我们的婚事也比预计之中简单了许多…你先看你的伤,不用总跪,在家里没这么多规矩。”
墨云汐这句话其实是有第二层含义的:如今在郡主府算是在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但是到了宫里、到了外人面前,那是要做给别人看的,到时候规矩可就多了。
不止是吕嬷嬷,就连七月和玖月也点头称“
是”。
不过吕嬷嬷也没忍住好奇,皱着眉头问:“那…如今这丧事又是给谁守的呢?”
一边问着,吕嬷嬷突然想起来自己进京之后的见闻,用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说:“老奴回来的路上,见好多人家好像都挂着白纱和白灯笼,莫非…莫非…”
说到这里,吕嬷嬷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问:“是皇家的人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