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还是第一次见慕羽晨，第一次便是真正的面对面。

原本墨云汐还没有下车的时候，远远看到慕羽晨便是心头一震。

不为其他，只因为慕羽晨的容貌精致程度不输于凤凌寒，再加上他的气质和凤凌寒太过相似，若非两人的容貌相去甚远，她都怀疑自己看到第二个凤凌寒了。

然而真正走近了之后，墨云汐很快便感觉到了慕羽晨的不同。

凤凌寒的冷，只是外在的冷，真正的凤凌寒更多的是淡漠、脾气不好，如果和凤凌寒相熟，便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心系大宁子民，他关心自己的下属兄弟，他时刻惦记着却又十分相信自己的家人朋友。

凤凌寒所谓的“冷”，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给

自己建立起来的一层保护壳罢了。

而慕羽晨却是真正的冷，真真正正让墨云汐这个五感灵敏的人感觉到寒冷彻骨。

但慕羽晨似乎又不是完全的冷，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是一个还算温和尔雅的形象，可不经意之间，墨云汐又能从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看到一抹疯狂和偏执。

多少了解慕羽晨一些往事的墨云汐在真正和他面对面之后倒不觉得奇怪了。

作为一个武功高绝的人，作为一个几十年不老的人，作为一个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渐渐老去、渐渐死去的人，慕羽晨的心性早就扭曲了。

偏执和疯狂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所谓的温和尔雅…

大概是他在南楚百姓乃至南楚官员和皇室之间塑造的一个外在形象吧？

就像凤凌寒的冷一样。

这么一想，墨云汐就觉得慕羽晨的表现不奇

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