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宁县令先是愣了一愣,不过紧接着就转头看向了鸣冤鼓,鸣冤鼓前敲鼓的是一个一身浅蓝衣裙,衣服上却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女子。女子的身后还站了两个男人,一个穿了一身墨蓝色衣袍、站得笔直如同青松;一个穿了一身白衣,或者说,应该是白衣,只不过这白衣之上多半都被鲜血给洇成了红色…
因为是侧面看过去,而且墨云宁挡住了凤凌寒,导致松宁县令并没有看到凤凌寒面上的面具,自然也没多想他们的身份。不过他们身上的鲜血也够吓人的了,松宁县令原本打算呵斥的话语在见到那些血迹之后当下就变成了:“何人在此击鼓鸣冤?你们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松宁县令的问话之后,墨云汐顺手放下了鼓槌转身道:“击鼓者墨云汐,墨家出事,特来报官。”
果然就如墨云汐所想,松宁县令在听到墨云汐和墨家出事的时候就忍不住腿一软,再看到转过身来的凤凌寒时,他的腿再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墨云宁见状,上前两步温言道:“县令大人还是先起来吧,当着这么多人呢,不太好看。”碍于身上伤的不轻,他倒是没有伸手将松宁县令扶起来,好在那个小衙役也在呢,忙伸手把松宁县令给扯了起来。
松宁县令刚被扯起来又顺势跪了下去:“下官拜见靖安侯、拜见轻云郡主…”论理说他不跪也是可以的,只是一看墨云汐他们身上的血迹就知道今天
的事儿小不了,就算他不想跪那腿也软啊。要知道这几日正是墨家回来祭拜墨老太爷的日子,墨云汐说“墨家出事”,这得是什么事儿啊?
一边想着,松宁县令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站在他面前的一身是血的墨云宁:“阁下又是怎么称呼?”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能和墨云汐、凤凌寒走在一起,他肯定也不是墨家的下人或者侍卫什么的。
墨云宁点了点头道:“在下墨云宁,县令大人还是快些起来吧,墨家这次出事不小,还要等着县令大人去处理呢。”
“金科状元?”松宁县令刚激动了一下,就听到墨云宁继续开口说墨家出事不小,刚刚打算站起来的松宁县令又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墨家出事不小…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