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墨云琛倒也不是错觉,当年的苏佩兰一心只想着低调行事、本分做人,再加上一直被墨家人变着法子的欺负早已经没了心气,美则美矣,却没什么灵气。可是如今的苏佩兰虽然温婉依旧,却比以前多出来几分绵里藏针的锐气,再加上如今她日子过得舒心,自然比之前活灵活现了许多,让墨云琛更加难以忘怀了。
就比如现在,墨云琛给苏佩兰行过礼之后,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说了一句:“江姨娘有孕在身,只是福一福倒也罢了,庶子给嫡母行礼,又是破五的日子,不该是半礼吧?难不成我几年不在家中,居然记错了不成?”
连氏没想到这种时候苏佩兰居然还会挑刺,忍不住出言嘲讽道:“你女儿甚至连半礼都没有给我,我儿子给你行半礼你觉得委屈么?况且你也算是个晚辈,怎么就没想起来给我娘
行礼去?”
苏佩兰闻言微微一笑说:“连姨娘的话我有些不懂了,你的意思,嫡女应该给你一个姨娘行礼么?你莫要忘了,云汐不止是墨家的嫡小姐,还是大宁的轻云郡主。大宁可还从未有过破五之日嫡女给庶母行礼的风俗,当然,也从未有过嫡夫人该给姨娘的母亲行礼这一说。”
连氏瞥了苏佩兰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这是家里,只论长幼,你最好别拿那些有的没的名头来吓唬人。况且你都没有给老夫人去请安,现在居然好意思同我说风俗?”
“谁说我们不去给老夫人请安的?”苏佩兰不急不怒,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只不过上午天凉,如今老夫人又在午睡,若是去请安,怎么也得等老夫人午睡醒来之后再去。我们做儿女的,总不该为了显得自己孝顺,就打扰了老夫人的休息。如今老夫人年纪大了,现下天气又冷,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谁担待的起呢?
”
连氏没想到苏佩兰一句一个软钉子,先是拿她的身份说事,如今又说她为了显得自己孝顺就打扰老夫人休息,忍不住就想反讽她几句。
只是话还没说她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平日里墨云汐经常不在家,这让她一时之间忽略了一个问题,如今看来,今日可是破五之日,女子不得随意出门,怎么墨云汐也不在?难道她居然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