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凤凌寒便继续说道:“末将自十六岁入军营至今,此生已经同军营、同战场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故而这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末将不应该耽于儿女私情,而是应该为陛下、为大宁分忧解难才是。”
不出凤凌寒所料,包括皇帝在内,在场几乎所有的男眷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上。
皇帝没想到凤凌寒会用这种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当下便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凌寒你口中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作何解释?如今我大宁百官兢兢业业、百姓安居乐业,如何又有暴风雨了呢?”
墨云汐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禁暗想,这皇帝到底是故意这样拿话挤兑凤凌寒,还是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大宁虽然谈不上暴风雨来临,但是也绝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平和啊!
凤凌寒显然没有墨云汐的情绪波动那么严重,他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然后他那清冷的声音就回响在了大殿之上。
“大祭祀之前,末将曾经给陛下递了一封奏,折陈说了一下如今我大宁境内的一些暗潮涌动
,只是如今看来,这奏折并没有递到陛下的手里。”
凤凌寒说着冷冷地看了如今处理政务的左丞相一眼,语气凉凉地说:“只是末将记得陛下曾经说过,有关军机的折子一概不许扣下,必须尽快呈上,就是不知道左相有没有记得了。”
凤凌寒那是多年战场厮杀历练出来的杀气,只一眼就让平日里威严的左丞相冒了一额头细密的汗珠。
皇帝闻言看了左丞相一眼问道:“你把凌寒的折子扣下了?可有此事?”
左丞相皱了皱眉头,从袖口中掏出来一封奏折对皇帝说:“回陛下,靖安侯的奏折确实是被臣扣下了,因为臣觉得这封奏折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然而又因为奏折出于靖安侯之手而有些拿不定主意,故而今日已经将奏折带了过来,本想等宫宴散去之后同陛下商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