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刚墨云汐呵斥的声音太过尖利了，玖月闷哼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玖月微微动了动嘴开口道，“您回来了…恕奴婢不能…不能出门迎接…”

玖月声音虽小，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墨云汐的心口，她眼眶一热，有心想握着玖月的手或者抱一抱她，却发现玖月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她根本连碰都不敢轻易碰玖月。

眼睛下意识地眨了一眨，墨云汐眸中的泪水立刻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向下跌落，她有些束手无措地看着玖月，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墨云汐一边擦泪一边说话，那泪水

却根本止不住，“傻丫头，我怎么敢怪你呢？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带上你，你也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玖月吃力地说：“小姐别哭，我…我没事，小姐…平安回来就好了…”

墨云汐摇着头说：“我没事，我没事…玖月，告诉我你这一身伤是什么时候伤的？是不是连氏那个毒妇伤的？上药了没有？用的什么药？现在好些了没，还疼不疼？”

玖月略略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说：“小姐莫要生气，也莫要哭了…奴婢在西府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墨云汐见玖月避开不说就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当即怒道：“你现在是在东府！在清霜园！你现在是本小姐的人，谁敢欺负你，本小姐就给你十倍百倍讨回来！到底怎么回事？果然是连氏和墨云薇是吧？”

墨云汐说罢起身怒气冲冲地到了门口，

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言不发的凤凌寒。

“让开。”气急了的墨云汐一把把凤凌寒推到一边便往清霜园的门口走去，凤凌寒忙扯住她的手说：“你想杀了他们我都支持你，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好好看看玖月那丫头的伤势？”